美國人學會了打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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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各公司再次試圖以人工智能令中國感到驚訝。幾年前,谷歌深度思維子公司(Deepmind)推出了“阿爾法狗”(AlphaGo)項目,當時這款圍棋AI戰勝了世界圍棋冠軍。而現在微軟公司(Microsoft)在2019年世界人工智能大會上宣佈將製造出會打麻將的人工智能程序(AI)。微軟公司所研發的麻將AI展示出了不錯的戰績——好過中等水平的圍棋玩家。

微軟副總裁沈向洋(Harry Shum) 在介紹麻將AI系統Suphx(超級鳳凰)時指出,教會機器打麻要比圍棋要複雜的多。從對手力量配置的角度來說,遊戲中存在不可知因素。微軟指出,在教機器學習解決帶有運氣因素和不確定性因素的問題時取得了一些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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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將AI系統“雀神”(Suphx)是微軟亞洲研究院(MSRA)開發的。專家們是在日本最大的在線麻將競技平台“天鳳”(Tenhou)教會電腦程序打麻將的。算法分析了30萬名“天鳳”平台真人的麻將牌局,研究了大約7萬億次不同的出牌組合,爾後麻將AI開始自己在平台上打麻將。他與真人打了5000多局麻將,榮升十段。這是電腦程序所獲得的最好結果,只比世界最佳麻將玩家低一段。可以認為,麻將AI已經學會了打麻將,且比中級麻將玩家的水平要好。

微軟指出,公司目前並不從事項目商業化的工作,僅出於科研目的而為項目發展投資。從另一方面來說,圍棋AI程序“阿爾法狗”起初也不是一個獲得商業成功的項目。但這對其它國家來說是一種獨特的“衛星時刻”,尤其對中國而言。很明顯,從參數來說,AI可能比人類更聰明,這是必須發展的未來科技。在“阿爾法狗”與人類圍棋對弈獲勝之後,中國制定了2030年前《新一代人工智能發展規劃》。規劃中確定了中國科技發展的主要任務和方向。規劃最主要的內容是:到2030年,中國的人工智能理論、技術與應用將總體達到世界領先水平,且中國成為世界主要人工智能創新中心。屆時,預計中國人工智能核心產業規模逾1500億美元,帶動相關產業規模超1.5萬億美元。

結果是,如果說幾年前美國是人工智能領域毫無爭議的世界領先國家,那麼現在中國已經迎頭趕上,中美兩國在爭奪人工智能領域的世界領先地位。蘇州大學計算機科學與技術學院副教授許粲昊說,雖然目前美國的基礎研究和科學實力仍像過去一樣保持第一名的位置,但中國在某些領域已經奪取了領先地位。

許粲昊說:“目前在全球人工智能領域,中國的技術已經處於領先水平,雖說不一定最強,但是保持在第一梯隊是沒有問題的,大家都是你追我長的這麼一個過程。所以我個人認為,與其只是局限於對中國的影響,不如思考這是否會對人類造成怎樣的危害,這才是更好的問題。美國的優勢主要體現在基礎科學領域,包括語言和一些基礎研究。那麼中國的優勢,我覺得則表現為政府的扶持,包括在法律法規等相關方面。例如很多西方國家在法律上是禁止使用人臉識別技術的,這也就從根本上制約了他們很多的發展。還有公眾對隱私洩露的擔憂,也使得人工智能技術的研究受有所限制。所以相對來講,中國可能在這方面會更加具有優勢。”

可以理解,美國不想失去科技領先國家的地位。美國人在感覺到來自中國的潛在威脅後,已經在爭取保護本國的優勢。華盛頓關閉了中國一些科技巨頭對美國的市場准入,美國的立場就可以以此來解釋。事情竟然發展到了美國嚴格收緊對中國留學生簽證的地步。華盛頓堅稱,為保護美國知識產權免遭盜竊,此舉是必要的。北京則回應稱,美國的行動無非是不誠實競爭的手段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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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另一方面來說,人工智能是可以據此發展出截然不同的應用領域的科技。這裡可能指的是軍民兩用技術,在此情況下,科技領先地位當然與國家安全問題直接相關。但問題在於,目前沒有一個國家可被認為是人工智能領域的絕對領袖。 許粲昊說,人工智能無法在孤立條件下得到發展。

許粲昊說:“我個人認為,在某些方面中國可以說是引導者,但是任一國家都不可能說自己是一個全面的領導者。這也就是說,比如美國可能在60-70%的研究領域處於引領地位,那中國則在30-40%或者其他的方面佔有優勢。但是沒有人會說自己是一個全面的領跑者,因為人工智能是一個新的課題,在許多方面都是開放的,是給全世界人類共同來去研究的。中國近些年來取得了非常大的進步,所以可能很難選出唯一的、絕對的領導者。那麼就AI技術在未來的發展而言,我認為可能應該還是更多地保持相對動態的平衡。目前人工智能的技術從思想、包括源代碼都是開放的,即使某一國家取得了領先,可能也只是短暫的,很快就會被新的思想、新的技術所趕上。此外,與處於引導地位的國家相比,其他國家雖然目前相對不是那麼的領先,但是未來擁有很大的潛力,比如說英國。”

中國和美國都擁有客觀的競爭優勢。比如,美國無疑是這個領域的先驅國家,已經具有強大的科研基礎;但中國擁有其它最重要的優勢:世界上最大的國內市場。人工智能的運行模式是:上載的數據越多,它就會變得越來越智能。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沒有任何國家能夠提供像中國這樣龐大的數據抽樣。中國有7.52億人使用移動互聯網(相當於美國人口的兩倍),其中84%的人定期使用移動支付。這樣,人們在日常生活中就留下了“數字痕跡”。這正好是對機器學習來說非常重要的那些“大數據”。

中國不吝重金吸引全世界才華橫溢的學者。如果說,美國加利福尼亞州幾年前曾是吸引人才的中心,那麼現在因特爾公司、微軟公司、谷歌公司有越來越多的高級專家都在遷往中國。值得注意的是,教AI打麻將的成績可能是在供職於微軟亞洲研究院的外國專家的幫助下取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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