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特爾特當選總統後幾次侮辱美國官方人物,威脅要把美軍趕出菲律賓,取消聯合演習,“轉向俄羅斯和中國”。雖然在發表了大多數這些反美言論之後,又對其進行了委婉的解釋,但是杜特爾特還是超中國邁近了一大步。在他對中國進行國事訪問之後,簽署了總價值約為240億美元的貿易和貸款協議之後,人們完全可以有理由說:菲律賓正在改變自己此前依靠美國軍事援助的外交政策。
然而在特朗普當選美國總統之後,杜特爾特再次就自己的外交政策發聲,稱特朗普當選應當成為停止美菲爭吵的理由。杜特爾特說自己很像特朗普,從第45任美國總統相比,自己不過是粒“塵埃”,同時希望兩國在美國新一屆總統上台後仍為“朋友”和“盟友”。
如果我們相信此前的轉向是真的話,那麼現在來的180度大轉彎看上去不免顯得有點奇怪。
杜特爾特是作為一名非傳統的菲律賓政治精英上台的,同自己前任形成的外在的對比對他非常有利。在此背景下杜特爾特便開始說要與美國“分道揚鑣”。有著清醒頭腦的人都知道,考慮到菲律賓軍隊可憐的現狀以及美國軍事支持的意義,根本談不上徹底與美國“分道揚鑣”。更何況美國還有廣大菲律賓人的支持。
因此杜特爾特這些果斷的言論更有可能不過是表明希望讓菲律賓的外交政策呈現出多樣化的願望——削弱自己在東南亞作為美國服用過的形象,借此吸引更多的為菲律賓經濟所必需的中國投資。現在,當特朗普當選美國總統後,杜特爾特便有了保留自己面子並讓鐘擺回到中間位置——既同中國恢復正常化關係,又將繼續獲得美國的軍事援助,同時把對人權的強烈當作耳旁風。
然而,特朗普上台後並不能完全保證美菲關係會進入蜜月期。首先,美國總統對外國員工和移民的強硬立場有可能讓來自美國的穩定的匯款數量大大減少。其次,減少外國員工數量有可能給增長迅速的菲律賓服務外包業務造成負面影響,例如,對“呼叫中心”業務。
最後,美國新一屆政府在亞洲安全問題上更強硬的立場或帶來更大的麻煩。總的來看,特朗普打算讓美國域內盟友相信,美國會提供軍事支持。如果美國對中國在本地區的果斷行動做出更強烈的反應,那麼這有可能將給剛剛開始的菲中友好構成嚴重威脅。這個問題嚴重到何種程度,只有在我們得知分別作為總統和候選人的特朗普有何區別後才能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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