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土耳其同意瑞典加入北大西洋條約組織(NATO)的諸多驅動因素中,瑞典本身以及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對土耳其的一系列讓步無疑構成了最為直接的影響。”
孫濛奇說:“此外,經過去年12月兩國領導人的電話會談,美國總統喬•拜登亦承諾對土耳其F-16戰鬥機的現代化升級計劃予以支持,並推動其獲得國會的批准。芬蘭、加拿大和荷蘭等國家也相繼放寬了對土耳其的武器出口限制。這些西方國家的妥協在很大程度上回應了土耳其的核心需求,直接促成了土耳其政策的轉變。”
“在土耳其國內外環境的催化下,該國政策的變革也得以實施。總統選舉的結束及巴以衝突的再次爆發轉移了國內輿論的焦點,為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在外交政策上採取更為靈活的立場提供了空間。同時,瑞典在巴以問題上與土耳其持有相似立場,這降低了土耳其對瑞典加入北約的抵觸情緒。”
“土耳其國內關於瑞典加入北約受到多重因素的影響,土耳其軍方與北約的密切關係也應該納入考量範圍。不過就外部影響而言,土耳其對瑞典加入北約的批准可能會加劇俄羅斯與北約之間的對立,增加地區的不穩定性。”
“在當前美國注意力分散的大背景下,這有助於土耳其在外交上獲得更大的行動自由度,為其未來的戰略舉措創造有利條件。總體來看,當前地區和國際局勢異常複雜,土耳其這一選擇很大程度上也是出於無奈,這種選擇是否符合土耳其利益尚需進一步觀察。”
“儘管土耳其的立場轉變是一個重要因素,這將使得匈牙利在瑞典入約問題上承受更大的壓力。但是,匈牙利決策關鍵仍在於匈牙利能否在其關鍵訴求上獲得滿足,特別是在即將於2月底召開的歐盟布魯塞爾峰會上進一步明確。”
他說:“匈牙利批准瑞典加入北約只是時間問題,具體的時長既取決於匈牙利能否在其利益訴求上得到滿足,更取決於北約對其施加壓力的大小。同時,土耳其的決策有可能對東歐及中東地區的安全局勢產生影響,但更大的影響因素還是來自於北約擴大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