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約在划定與俄羅斯和中國的新衝突區

中國對北約南部將不構成威脅;北約在非洲和中東地區與中俄對抗,不可避免對全球安全造成負面影響。衛星通訊社咨詢的專家對北約準備應對中俄在這些地區影響力增長給出這樣的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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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約國家準備對中俄在中東和非洲地區影響力的增長做出反應。北約秘書長延斯•斯托爾滕貝格指出,馬德里峰會期間討論了此議題。據他介紹,北約國家領導人在最後會議上研究了俄羅斯和中國如何在中東、薩赫勒地區以及北非取得政治、經濟和軍事上的優勢。秘書長說道,莫斯科和北京為推動自己的利益,正使用“經濟和混合式措施”,“我們討論了面對如此全球性挑戰如何行動的問題,其中包括對北約在本地區夥伴加強支持力度。”
浙江師範大學非洲經濟研究所所長劉青海就北約峰會聲明在接受衛星通訊社採訪時指出,歐洲人深入干預非洲和中東地區的時代,通常是這些地區經濟下滑,民生艱難,衝突加劇的時代。

她說:“歷史證明,歐洲人深入干預非洲和中東地區的時代,通常是這些地區經濟下滑,民生艱難,衝突加劇的時代。歷史上,1882年召開的柏林會議揭開了西方列強瓜分非洲大陸的序幕。之後,西方帝國主義以暴力為後盾,搶佔當地土地,強行推行單一經濟作物的種植和生產,大力開採非洲的礦產資源,推銷西方廉價工業品,使得非洲本地工業特別是製造業在殖民統治下逐漸失去了生存和發展的空間,引發當地治安惡化、衝突加劇。20世紀50、60年代非洲國家相繼獨立,歐洲殖民者又通過劃分邊界、製造宗教和族群矛盾、挑唆邊境爭端、制訂統治政策對非洲的國家建構施加深刻負面影響。80年代初至90年代中期,歐美國家又利用所謂的結構調整方案進一步惡化了非洲的經濟形勢。這些對非洲經濟發展造成巨大的、深刻的、長期的負面影響,也是非洲衝突頻發的根本原因。”

北約秘書長:北約國家想在非洲和中東對抗俄中
北約秘書長聲明讓高等經濟大學專家尼古拉•謝爾巴科夫想起的僅是地理課練習。他在接受衛星通訊社採訪時強調,中國在北約南部邊境地區經濟加強經濟活動,對北約聯盟國家的利益不構成威脅。
他說:“也許,讓北約難受的是中國在強化現有的吉布提基地,以及可能建新的軍事基地。但實踐中,中國與本地區國家發展軍事技術合作,對北約國家安全構成的威脅很小。那麼,對北約來說,中國的規劃有哪些是危險和不可接受的呢?如果中國開始在北約南部周邊地區利用自己的經濟存在,對各國施加政治壓力時才會有這樣的威脅。在此情況下,可能出現衝突區。需要指出的是,中國在非洲,從未對當地政府和政治獨裁者施加壓力。中國在這裡有經濟利益,並在增加這些利益,但對具體國家的內政外交並未施加任何影響。”
專家尼古拉•謝爾巴科夫認為,北約國家在非洲和中東地區對抗中國與俄羅斯的聲明,顯然是在挑唆強化俄羅斯-北約、中國-北約之間的對抗,但在初始階段,這種對抗可能在經濟領域出現
他說:“中國將不得不增加資金投入,更多關注經濟和投資合作,想出各種新的方式,以更穩健和更重要的夥伴身份留在這裡。顯然,對中國來說這是額外負擔,因為賭注在增加,比誰給的更多,買的更多。但在非洲,總體來說,中國的競爭對手不是北約,而是法國和英國這些歷史上的宗主國。”
專家劉青海認為,北約對自己在與北非和薩赫勒地區的安全威脅很關切,儘管這些威脅並非源於中國,而是因為北約地緣政治所導致的烏克蘭危機。

她說:“非洲是一個充滿希望和發展生機活力的年輕大陸,擁有豐富的自然資源、人力資源和自主可持續發展的強烈政治願望。在中非合作、俄非合作的強勁帶動下,非洲完全有條件、有能力借助第四次工業革命和經濟全球化實現彎道超車,成為世界經濟新的增長極。然而遺憾的是,近年來北約成員國依然劣性不改,把主要精力和資金都用於意識形態對立和陣營對抗,把經貿互利合作政治化,故意挑起各種衝突。2020年以來,埃塞俄比亞、馬里、幾內亞、尼日爾、布基拉法索、馬達加斯加和乍得等多國發生了內戰、軍事政變或未遂軍事政變,其中就不乏他們的影子。2022年2月以來,由北約地緣政治和冷戰思維引發的烏克蘭危機,正引發全球糧食、能源和金融危機,讓世界人民特別是非洲人民面臨嚴重的生存危機和飢荒威脅,造成非洲安全形勢惡化。如果北約在非洲和中東地區對抗中國和俄羅斯,將必然進一步加劇這些地區的不安全局勢,給全球安全帶來十分不利的負面影響。為此,中國、俄羅斯、非洲、中東乃至全球人民有必要團結起來,積極開展雙邊、多邊合作,反對北約干預,幫助非洲實現持久和平與自主可持續發展,改善全球安全形勢,為創造更美好的世界共同努力。”

週五,俄羅斯外長謝爾蓋•拉夫羅夫在與白俄羅斯國立大學師生見面時指出,北約企圖將自己的利益區擴大到全球範疇。他說,北約已不再隱瞞,下一道“防線”將是中國南海。外長還提醒道,北約馬德里文件中,將中國看成是主要的、系統性的長期挑戰。
俄專家:北約願保留與俄對話渠道, 對中態度顯示美國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