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在對華關係上保持中立和務實

瑞士不會加入西方對中國的制裁,瑞士外長卡西斯 表示。他認為,瑞士應該在不同國家之間架起外交關係的橋梁,況且中國是瑞士的重要經濟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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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斯在接受瑞士最大報紙 《新蘇黎世報》採訪時做出了上述表態。他認為,包括中國在內的對人權的遵守問題,對瑞士來說仍然非常重要。儘管如此,瑞士必須在外交關係上保持平衡。瑞士外長指出,瑞士選擇了一條特殊道路,尋求建立橋梁以維持第三國家之間的對話,就像拜登和普京在峰會期間會晤一樣。卡西斯強調,如果伯爾尼與其他國家“合唱”,那麼瑞士作為外交橋梁建設者的獨特作用將喪失。
特朗普總統任期內,美中關係開始急劇惡化。美國以有必要“糾正中國堅持的不公平貿易行為”為藉口發動了貿易戰,隨後開始在更廣泛的問題上與中國對抗。隨著時間的推移,兩國間的對抗已從經濟領域轉向了技術、政治和軍事等領域。
現任美國總統拜登在競選中是一直反對特朗普的做法的。他當時許諾,如果自己當選,將徹底修改國家的內外政策。外界觀察人士一度預測,如果拜登上台,他將結束與中國的貿易戰,並努力恢復華盛頓和北京間的建設性對話。
然而,這並沒有發生。首先,華盛頓罕見的跨黨派共識認為中國對美國國家安全構成嚴重威脅。其次,特朗普的政治觀點和計劃在許多美國選民中產生了共鳴。現任拜登政府明白美國社會的分裂依然存在。可見,拜登面臨著一個異常棘手的任務:一方面,不能採取過於激進的行動,要保持政治的連續性,以免激怒特朗普的選民,但另一方面,還是要把自己的一些東西帶入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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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就來看看拜登是怎樣對待中國的。拜登並未取消貿易關稅。相反,他在某種意義上進一步加劇了兩國間的對抗,增加了現有的貿易“爭議問題”和新的對抗藉口:新疆和香港的人權問題。與特朗普不同,拜登承諾美國將作為負責任的參與者重返世界舞台,並與其盟友協調其對華政策。因此,拜登尋求確保美國的盟友參與反華統一戰線。
然而,問題是拜登和他的前任一樣,在其政策中只顧及本國利益,根本沒有考慮到盟友的需求。例如,美國試圖說服其他國家在 5G 網絡建設中放棄華為。但華盛頓卻沒有同時提供任何替代方案——美國自身沒有能力建立新一代網絡。與必需重建現有電信基礎設施以及與放棄先進中國設備而可能出現的技術滯後相關的所有成本,對不起,請各國自行承擔。例如,瑞典電信設備製造商愛立信已經為斯德哥爾摩追隨美國政策而拒絕華為進入本國市場的決定付出了代價。作為一種對稱回應,北京將愛立信在中國電信市場的份額降到了最低。眾所周知,這家瑞典公司收入中的大部分來自中國市場,而不是歐洲市場。
第二個例子是美國在特朗普執政時與中國簽署的第一階段貿易協定。根據該協議,北京應在兩年內從 2017 年的水平增加 2000 億美元的美國農產品和能源產品採購。考慮到這些產品中有很大一部分是由包括澳大利亞在內的其他國家提供給中國的,不難理解,為履行該協議條款,中國拒絕從第三國採購這類產品,只依靠美國供應商。澳大利亞政客和專家一再向美國指出這種做法是不可接受的,即以犧牲他人為代價來解決自己的問題。然而華盛頓對盟友的這些指責置若罔聞。
鑒於這種情況,許多歐洲國家已經意識到,儘管與美國在政治上關係密切,但在外交政策和貿易中必須堅持務實主義,而對於一直保持獨立的瑞士來說更是如此。安徽大學歐盟研究中心主任尹建龍教授在接受衛星通訊社記者採訪時就此評論道:
“瑞士是非常特殊的一個國家,200多年來一直保持著永久中立國的地位,同時他也不是歐盟成員國。瑞士這種長期以來保持中立的傳統讓他在處理與包括中國在內的大國關係時,具有很強的自主性和獨立性,其外交不大容易受到歐盟和歐洲其他國家的影響。其次,瑞士相對來說國家較小,在歐洲的影響力也不大。考慮到瑞士永久中立國的身份,他對歐盟和歐洲其他國家的外交基本也沒有影響力。實際上瑞士外交部長的表態是非常正常的,也非常符合瑞士對自己國際外交的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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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是1950年最早承認新中國的西方國家之一。 2010年以來中國一直是瑞士在亞洲的第一大貿易夥伴,是僅次於歐盟和美國的第三大貿易夥伴。經濟上的考慮不僅迫使瑞士,而且迫使許多歐盟成員國在與中國的關係問題上堅持獨立。例如,德國和意大利一樣,不希望禁止華為建設 5G 電信網絡,儘管在這個問題上受到來自華盛頓和布魯塞爾的壓力。誠然,德國和其他一些國家的政治變化帶來了很大的不確定性。儘管如此,專家尹建龍認為,仍然可以期待整個歐盟在對華關係上會採取更加務實的態度。
尹建龍專家接著說:“我個人認為歐盟和歐洲各國符合自身利益的外交政策,應該是在美國和中國之間保持超脫性和獨立性,不貿然選邊站隊,更不輕易加入美國對中國的圍堵中。不過隨著德國總理默克爾的卸任,德國新一屆政府將奉行怎樣的外交政策,再加上法國馬克龍政府相對比較弱勢,從這些方面來看歐盟的對華政策仍然存在很大的不確定性。我認為新上台的德國政府在一些政治理念方面可能會與美國拜登政府有一定的相似性和共同點。因此在接下來的幾個月,即德國新政府上台後,中歐可能會發生一些外交摩擦。但是隨著德國新政府的穩定和日漸成熟,他應該會逐漸認識到中美歐三方之間特殊的國際關係格局,選擇最符合歐盟和歐洲各國利益的策略,獨立自主地與中國發展友好外交關係,不貿然加入美國對中國的圍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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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華盛頓也知道與北京關係進一步升級的危險。美國已經開始對中國採取某些措施。首先,美國撤回了引渡華為首席財務官孟晚舟的請求。此外,在安克雷奇“失敗”的會談之後——當時雙方措辭都很嚴厲,沈默了一段時間後,美國的措辭開始軟化。其中,美國商務部長雷蒙多就表示,美國不希望與中國經濟脫鈎。她說,中國這個經濟體太大,美國想要進入中國市場。中國同樣也需要美國市場。美國貿易代表戴琪10 月表示,美國可以取消對美國消費者產生負面影響的某些中國產品關稅。
近日美國國家安全顧問沙利文在接受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採訪時保證,華盛頓正在放棄改變中國體制的想法。他表示,現在拜登政府對華政策的目標是創造一種環境,使中美兩個大國在可以在預見的未來,能夠在國際體系內一起工作。顯然,此番表態是在為兩國領導人將來的會晤在奠定基礎。目前還沒有面對面會談的消息,但據彭博社報道,拜登和習近平下周有可能進行視頻會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