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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重返白宮或標誌著美國社會革命的開啓和美國主導的自由秩序的終結
特朗普重返白宮或標誌著美國社會革命的開啓和美國主導的自由秩序的終結
俄羅斯衛星通訊社
特朗普上任首月政策在整個西方引發震動。北京大學國際關係學院長聘正教授、教育部北京大學中外人文交流研究基地執行主任王棟與衛星通訊社分享了對美國國內事態發展及其全球影響的看法。 2025年2月26日, 俄羅斯衛星通訊社
2025-02-26T08:07+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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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由於拜登政府多年來日益與現實脫節,包括中國在內的眾多國家都預測特朗普會重返白宮。西方政治機構在傳統媒體的絕對信息支持下,將這一可能結果描繪成災難性事件,並淡化其可能性。儘管如此,來自拜登政府的巨大壓力和對時任前總統特朗普史無前例的刑事追訴表明,他們對特朗普再次勝選的擔憂是真實存在的。王棟表示,反對MAGA(“讓美國再次偉大”)的運動、人為挑起美國左翼自由派和保守派之間的衝突,以及險些讓特朗普喪命的暗殺企圖,都是確保特朗普取得勝利的因素:王棟指出,民主黨始終沒有認真分析他們去年11月在總統選舉中失利的原因。與此同時,在西方極具爭議性的特朗普在就任總統後最初幾周的表現超出了支持者和反對者的所有預期。令分析人士及美國和世界普通民眾感到困惑的是,特朗普政府立即開始攻擊美國的外國盟友和僕從國,以及美國的官僚機構,尤其是美國的外交政策機構,其狂熱和強硬程度令人咋舌。更令人驚訝的是這些攻擊的破壞性效果以及對被攻擊者聲譽造成的嚴重後果。美國政府對因干涉他國內政和策劃顏色革命而臭名昭著的美國國際開發署(USAID)展開的調查,白宮對歐洲機構、政府和媒體的公開批評(在美國副總統萬斯2月中旬在慕尼黑安全會議上的講話中表現得最為淋灕盡致),在整個西半球引發轟動,給那些認為特朗普的政策會受到根深蒂固的官僚機構阻撓的懷疑論者留下了深刻印象。王棟認為,特朗普的再次當選確實可能標誌著美國社會革命的開始:“特朗普,顧名思義就是一個反體制的人物。這是他的本質。因此,他攻擊建制派並不奇怪。此外,拜登當政時,建制派曾對他窮追猛打,這其中肯定也有一些個人恩怨。他被起訴過,而且被判有罪。因此,他與各政府機構的鬥爭是個人恩怨。但從更深層次看,我認為他的行為也有意識形態因素。MAGA運動宣揚的理念是,官僚機構長期以來不負責任,沒有為美國人民的利益服務。現在很清楚,MAGA並非空談,而是一場真正的社會革命。他們有明確的議程,正在影響特朗普政府的行動。”不同於2017年,如今特朗普身邊聚集了一大批忠實的支持者,認同他有些非常規的觀點和方法,在其政府中擔任著關鍵職位。在王棟看來,這讓特朗普擁有了真正的權力,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實施變革,並成功對抗美國政府機關和國際機構。最有助於特朗普的因素是全球媒體格局的變化。王棟認為,傳統媒體的危機、社交媒體的興起以及播客對政治日益增長的影響力,不僅成為美國大選期間幫助轉移公眾支持、破壞主流敘事的主要趨勢,也為特朗普團隊提供了全新的溝通和管理工具。特朗普的總統任期及其行動方針可能會對以美國為中心的所謂自由國際秩序產生巨大影響,因為新政府對維護這一秩序毫無興趣。早在第一任期內,特朗普就因對北約持懷疑態度和不願參加諸多國際條約(如《巴黎氣候協定》和《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協定》)而在西方飽受批評。2025年1月就職後,特朗普頒布法令宣佈美國退出世界衛生組織和聯合國人權機構。最近共和黨參議員邁克·李提出一項法案,呼籲美國徹底退出聯合國。王棟說:“自由國際主義是二戰結束以來美國倡導的核心意識形態,但特朗普不再願意為維護這種自由秩序付出代價,因為他認為這對美國不公平。"這位專家認為,雖然特朗普仍然希望美國維持某種形式的全球霸權,這在他對格陵蘭島和巴拿馬的帝國主義衝動中有所體現,但美國已經走上戰略和意識形態轉型的道路。“一些學者認為,美國將不再是一個'特殊的'大國,而會成為一個越來越'常規'的大國。如果說自由主義霸權的概念將成為歷史,我認為我們將會看到一個截然不同的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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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美國, 特朗普
特朗普重返白宮或標誌著美國社會革命的開啓和美國主導的自由秩序的終結
2025年2月26日, 08:07 (更新: 2025年2月27日, 10:39) 評論
特朗普上任首月政策在整個西方引發震動。北京大學國際關係學院長聘正教授、教育部北京大學中外人文交流研究基地執行主任王棟與衛星通訊社分享了對美國國內事態發展及其全球影響的看法。
此前,由於拜登政府多年來日益與現實脫節,包括中國在內的眾多國家都預測特朗普會重返白宮。西方政治機構在傳統媒體的絕對信息支持下,將這一可能結果描繪成災難性事件,並淡化其可能性。儘管如此,來自
拜登政府的巨大壓力和對時任前總統特朗普史無前例的刑事追訴表明,他們對特朗普再次勝選的擔憂是真實存在的。王棟表示,反對MAGA(“讓美國再次偉大”)的運動、人為挑起美國左翼自由派和保守派之間的衝突,以及險些讓特朗普喪命的暗殺企圖,都是確保特朗普取得勝利的因素:
“我認為,特朗普遇刺未遂事件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轉折點,強化了許多宗教保守派共和黨選民心目中特朗普的'天選之子'形象。雖然特朗普本人並非十分虔誠的宗教人士,但他一直在談論上帝是如何保護他的。他知道如何訴諸選民,在贏得選民的心方面有著非凡的天賦。這可能影響了美國一些非常有影響力的人,比如馬斯克,使其決定全力支持特朗普競選總統。當時,拜登當然別無選擇,只能退出總統競選,這可能是迫於民主黨建制派的壓力。然而,事實證明哈里斯不是一個有效的民主黨候選人。她無法動員民主黨的選民基礎,也無法贏得搖擺選民的選票。我認為她也受到了以經濟和移民為主要議題的民主黨政策的制約。此外,選舉結果表明,美國人民已經厭倦了所謂的“激進左翼議程”(woke liberalim,“覺醒自由主義”)。因此,選舉結果非常明確地授權特朗普做出改變,放棄過去的政策。”
王棟指出,民主黨始終沒有認真分析他們去年11月在總統選舉中失利的原因。與此同時,在西方極具爭議性的特朗普在就任總統後最初幾周的表現超出了支持者和反對者的所有預期。令分析人士及美國和世界普通民眾感到困惑的是,特朗普政府立即開始攻擊美國的外國盟友和僕從國,以及美國的官僚機構,尤其是美國的外交政策機構,其狂熱和強硬程度令人咋舌。更令人驚訝的是這些攻擊的破壞性效果以及對被攻擊者聲譽造成的嚴重後果。美國政府對因干涉他國內政和策劃顏色革命而臭名昭著的
美國國際開發署(USAID)展開的調查,白宮對歐洲機構、政府和媒體的公開批評(在美國副總統萬斯2月中旬在慕尼黑安全會議上的講話中表現得最為淋灕盡致),在整個西半球引發轟動,給那些認為特朗普的政策會受到根深蒂固的官僚機構阻撓的懷疑論者留下了深刻印象。王棟認為,特朗普的再次當選確實可能標誌著美國社會革命的開始:
“特朗普,顧名思義就是一個反體制的人物。這是他的本質。因此,他攻擊建制派並不奇怪。此外,拜登當政時,建制派曾對他窮追猛打,這其中肯定也有一些個人恩怨。他被起訴過,而且被判有罪。因此,他與各政府機構的鬥爭是個人恩怨。但從更深層次看,我認為他的行為也有意識形態因素。MAGA運動宣揚的理念是,官僚機構長期以來不負責任,沒有為美國人民的利益服務。現在很清楚,MAGA並非空談,而是一場真正的社會革命。他們有明確的議程,正在影響特朗普政府的行動。”
不同於2017年,如今特朗普身邊聚集了一大批忠實的支持者,認同他有些非常規的觀點和方法,在其政府中擔任著關鍵職位。在王棟看來,這讓特朗普擁有了真正的權力,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實施變革,並成功對抗美國政府機關和國際機構。最有助於特朗普的因素是全球媒體格局的變化。王棟認為,傳統媒體的危機、
社交媒體的興起以及播客對政治日益增長的影響力,不僅成為美國大選期間幫助轉移公眾支持、破壞主流敘事的主要趨勢,也為特朗普團隊提供了全新的溝通和管理工具。
“我認為,在美國近代史上的各位總統中,特朗普可能是兌現競選承諾比例最高的一位。這是非常了不起的。這在很大程度上是社交媒體信息革命的結果。過去把守信息大門的傳統媒體如今已失去壟斷地位。特朗普及其支持者,比如馬斯克,現在可以直接與美國公眾對話。馬斯克可以在他的社交平台X上舉行在線投票,在採取任何行動之前即刻獲得數百萬人的支持。這給特朗普政府的反對者帶來了巨大的政治壓力。這是特朗普及其團隊可以利用的力量。這也極大地改變了美國的政局,因為借助技術,在馬斯克和科技領域其他大企業家的支持下,特朗普能夠克服傳統上以三權分立、所謂“深層國家”、國會等為代表的所有障礙。如果沒有這些技術,包括人工智能和新的通信方式,像政府效率部(DOGE)這樣的舉措將無法實現任何目標。”
特朗普的總統任期及其行動方針可能會對以美國為中心的所謂自由國際秩序產生巨大影響,因為新政府對維護這一秩序毫無興趣。早在第一任期內,特朗普就因對北約持懷疑態度和不願參加諸多國際條約(如《巴黎氣候協定》和《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協定》)而在西方飽受批評。2025年1月就職後,特朗普頒布法令宣佈美國退出世界衛生組織和聯合國人權機構。最近共和黨參議員邁克·李提出一項法案,呼籲美國徹底退出聯合國。
王棟說:“自由國際主義是二戰結束以來美國倡導的核心意識形態,但特朗普不再願意為維護這種自由秩序付出代價,因為他認為這對美國不公平。"這位專家認為,雖然特朗普仍然希望美國維持某種形式的全球霸權,這在他對格陵蘭島和巴拿馬的帝國主義衝動中有所體現,但美國已經走上戰略和意識形態轉型的道路。“一些學者認為,美國將不再是一個'特殊的'大國,而會成為一個越來越'常規'的大國。如果說自由主義霸權的概念將成為歷史,我認為我們將會看到一個截然不同的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