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音樂家譚盾《女書:女性神秘之歌》交響樂三八節前夕在莫斯科上演

© Dmitriy Sobiev/Sputnik中國音樂家譚盾《女書:女性神秘之歌》交響樂三八節前夕在莫斯科上演
中國音樂家譚盾《女書:女性神秘之歌》交響樂三八節前夕在莫斯科上演 - 俄羅斯衛星通訊社, 1920, 07.03.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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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衛星通訊社莫斯科3月7日電 三八國際婦女節前夕,中國著名音樂家譚盾的《女書:女性神秘之歌》交響樂在莫斯科“新歌劇”劇院上演,音樂會由中國指揮家胡笑博執棒。
譚盾的《女書:女性神秘之歌》交響樂取材於中國湖南省的一種神秘女性文字,是歷時五年創造出的一部微電影交響詩。
演出結束後,指揮家胡笑博接受了俄羅斯衛星通訊社記者的採訪。他分享了他對音樂、女性命運和俄羅斯文化的思考。
胡笑博說:“女書首先是一種可以被唱的語言。我覺得,這其實給了它跟音樂非常強的關聯性。你可以從她們唱的過程當中感受到她們所唱的東西有內在的邏輯在裡邊。雖然我們在譚老師選擇的幾個片段中能聽到一些節奏不準確、音准很模糊的情況,但作為一門語言,我們並不會以非常精准的方式去表達自己。所以我覺得這恰恰體現了它的靈活性。這個語言之中的本質就是它與音樂相關的東西。它有內在的韻律和內在的音高的關係在裡面。我覺得這就是為甚麼這個女書的作品被創作出來。譚老師基於她們演唱的方式,包括她們哭,包括她們說話的方式,找到了她們說話的音高和律動,把它賦予交響樂用特定的方式把它創作出來。如果我們沒有多媒體,我們只是光來演奏的話,它聽上去也是一個很特別的作品。它既不是很傳統的風格,也不完全是現代的風格,它是基於二者之中的一種點,讓我覺得它是一個很美麗的東西。”
他指出:“這個曲子最難的點在於視頻是必須要跟音樂完全合在一起的。我們演奏的時候不能光考慮自己想要的速度,我們要考慮這個視頻是甚麼速度。所以很多節點我們必須要讓樂團、述情和指揮三方和視頻完全融洽在一起,這是非常難的事情。裡面的一些角色,比如老奶奶,她的唱歌方式是沒有經過音樂訓練的方式,是很自由的,我們要如何很精確地掐住她在唱和不唱時候的點?這個是最難的地方。”
胡笑博認為,女書這種語言俄羅斯聽眾不需要翻譯也能明白。
他說:“這個作品可以讓很多不同國家、不同的人產生一種共鳴,因為它傳達的並不是中國的文化現象,它傳達的是一種精神,它不僅僅關於女性,它是關於一個時代,關於一個時代群體下的一種情感,這個情感有時候是很積極的,有時候是很消極的,但是這種東西,作為人,無論是來自哪一個地方和文化背景,都可以感受到。”
他繼續道:“當我分析這個作品,我發現它實際上表達一種比較悲哀的同情,同情在那個生活很困頓的時代這些生活上並不容易的女性、老年和青年,她們是如何在生活的壓力下去把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保存下來。這是一種很不容易的艱苦的精神。這也可以說成某種歌頌,但我覺得它同時表達了譚老師悲天憫人的情懷,表達了對她們的同情和理解。我認為這個作品是一首悲歌。”
談到俄羅斯音樂,胡笑博說:“我覺得俄羅斯古典音樂的環境是一種非常特別的存在。俄羅斯是個了不起的國家,因為它有悠久的歷史和豐富的文化,這是很多國家沒有的。目前因為很多不相關的因素,這些歷史留下來的財富有意無意被人所忽視,它的重要性被很多人忽略掉了。比方說很多文學家,像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托爾斯泰,我們可以說他們創造的作品可以媲美世界任何一個國家的頂尖的文學家的作品。美術方面有康定斯基,電影方面有塔爾科夫斯基,我認為俄羅斯在任何領域都是自成一派的,你總是能找到了不起的人創作了了不起的作品、給我們人類留下了了不起的足跡。但是不知為甚麼,這些東西並沒有在全世界的範圍內引起所有人的認同,因為他們的視野的局限性,他們並沒有看到這些東西。作為中國人,我從小深受俄羅斯文化的影響,因為我們離得很近。我們的音樂教育也深受了俄羅斯音樂體系的影響。我認為俄羅斯的音樂家們非常認真,他們的專業能力是很強的,這是不用說的,可是我覺得更難得的是他們的視野很開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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