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官員從避免提台灣,尤其是避免從安全角度提台灣,到變得快要把台灣掛在嘴邊了,而且所用詞彙和腔調也不斷往前拱,這是一個非常突出且刻意的調整。一開始他們還只強調日本關切台海地區的“和平與穩定”,然後隱晦地碰一旦大陸對台動武日本怎麼辦這一敏感問題,現在副防相走到了把台灣和平與穩定當成“日本自己的事”這一步了。
日本高官尚不敢說那種情況下日本“將參戰”(美國也未公開那樣宣示過),但他們似乎有意逐漸構建日本在台灣問題上的“戰略模糊”,向美國的台海政策看齊。
一旦日本的這一動向成形,將構成對中國核心國家利益的狂妄挑戰。
日本國內已經形成十分強烈的反華厭華意識形態,日本激進政客引領了激進對華情緒,又反過來被這種情緒束縛,在攀比對華強硬的大潮中隨波逐流。日本的對華強硬競賽與中國民間的“反日”浪潮不同,日方的這種表現更容易產生行動後果,真的生出一些事來,導致中日關係的進一步連鎖反應。
比如自民黨和台灣民進黨不久前舉行了首次“2+2”對話,在參拜問題上隨時可能出現中韓無法接受的新表演等等。日方一有機會就要切香腸,切到哪一步高度不確定。最近的自民黨總裁選舉快要搞成對華強硬表演的“嘉年華”了,這個近代以來反復侵略中國的國家在瘋狂叫囂“來自中國的威脅”。
出於日本政客這些憂恨交加的叫囂,不瞭解東亞歷史的人大概會以為二次世界大戰的亞洲戰場是中國主動攻擊了日本,日本的土地比中國小這麼多,一定是在歷史上被中國搶走了。
中日輿論嚴重對立,然而“北京-東京論壇”去年底進行的輿論調查顯示,52.9%的中國人不喜歡日本,90%的日本人不喜歡中國,日本社會無論如何也沒有理由比中國人“恨”日本更嚴重地“恨”中國,他們的這種“恨”在道義上是骯臟的。
日本陷入了明治維新以來最糟糕的地緣政治環境中。曾經被它遠遠甩下的中國重新崛起,如今的GDP 已是它的3倍。曾在20世紀初被日本擊敗的俄國在二戰中對日形成壓倒性勝利,並至今傲視它。韓國比日本小,曾是它的殖民地,如今卻擠進發達國家行列,開始在技術上挑戰日本。日本則在本地區“不進則退”,不斷相對衰落。
日本不僅抱美國大腿對抗中國,而且把被美軍佔領的恥辱當成了安全和戰略競爭力的來源。他們對日本的實力有一些恍惚的認識,既狐假虎威,又經常心虛。
日本根本沒有力量同中國戰略對抗,更無力把台灣當成“日本自己的事”,塑造台海的未來。他們在台海問題上說任何話,其實是台灣民進黨的心態,指望的是美國為他們的態度撐腰。他們在對華問題上說一些狂話,其中的原因之一是釋放自己的焦慮,自我鼓舞。
中國注定要長期面對日本這個麻煩。同時我們一定要清楚,它已經不再是中國完成復興的最重要障礙,也不再構得成中國國家安全的第一威脅。我們面對的是在時代變幻中不斷自我矮化、卻朝著中國瘋狂吠叫的美國幫凶。如何“妥處”它,這是中國的一個長期課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