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不知何因僅在峰會結束後數小時才發表。也有其他證據證明,日前和峰會期間圍繞聲明的內容一直進行著爭論。媒體起初有報道稱,草稿的語氣非常緩和,但後來東盟一些國家代表極力想把更嚴厲的措辭寫進其中。
北京與馬尼拉最近數月建立起來的特殊關係,似乎最終對主席聲明的內容產生了影響。除了一般性的外交措辭外,其中僅包含像“我們注意到一些領導人對地區一些不久前的事件的關切”這樣的內容。沒有提及緊張升級、軍事化、島礁建設、海牙國際法院的裁決以及對環境的破壞等,甚至都沒有提及包括中國在內的所有有關國家1982年簽署的《聯合國海洋法公約》。涉及南海的唯一具體條款,是與去年就《海上意外相遇規則》達成的一致有關,以及建立電話熱線。
這種結局告訴我們甚麼?首先,東盟的團結仍然受到威脅。東盟沒有任何團結可言,還在柬埔寨擔任輪值主席國時就已明顯地表現出來,而菲律賓也是差點沒有打破這個紀錄。這裡很難把罪過歸咎於杜特爾特,對他來說,無論是他本人還是菲律賓人都沒有必要去惹怒中國。更何況中國還許諾為自己提供投資、貸款,以讓他履行競選時的承諾。
其次,由於華盛頓的政策還不明朗,東盟國家不想再一次傷害中國。東盟國家已經不想為南海問題做出犧牲的感覺,還在去年夏天就已產生。從那時起同中國合作的呼聲更高。特朗普暫時還未表示出對南海的興趣,而地區小國顯然沒有做好同中國爭吵的準備,尤其是當它們之間還不能達成共識的時候。
最後,整個這段歷史再次表明,對中國來說極其重要的是自己的國際形象。只有非常認真對待“和平崛起”的理念,才有可能爭取到別人甚至都不提能讓人聯想到中國的行動本身。東盟國家都是中國最重要的夥伴——將來判斷中國的意圖如何也會依據它的行動,而不是它的言辭。
俄羅斯不是南海爭議的參與者,原則上不選邊站。莫斯科認為,所有地區爭議參與者都應當嚴格遵守不動用武力的原則,以國際法為基礎繼續尋找政治外交解決現有問題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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