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錢和創意去中國:俄對華投資面面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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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馬爾克·扎瓦茨基在《專家》雜誌發表了文章,就俄對華投資的情況進行了描述

11月14日出版的俄羅斯《專家》雜誌發表了記者馬爾克·扎瓦茨基的長篇報道,就俄羅斯對華投資各方面的情況進行了描述。俄新網將分期刊登這篇報道的全文,以饗讀者。

當中國吉林省延邊市的中產階級們去新合作連鎖超市為晚飯採購時,每花出去的10塊錢里,有4塊錢流向了沃銀德克資本(My Decker Capital One)——這是俄羅斯商人格列布·費季索夫兩年前創立的直接投資基金。基金管理人宋爭表示:“危機之後中國人手中的錢變少了,我們成功的和中華供銷合作總社達成協議,他們轉讓了中國六個地區超過600家商店和超市。”費季索夫並非是沃銀德克資本的唯一投資者,還有其他人,但這個基金更像是俄羅斯的,因為按照宋爭的說法,在募集的**5000萬美元 50000000 USD**中,俄羅斯佔其中的90%以上。

5000萬美元,這比今年上半年俄羅斯對華非金融投資總額的官方數字還要多**1500萬美元 15000000 USD**。根據俄羅斯駐華使館的數據,俄羅斯只佔外國對華投資總額為0.03%。但是,不值得相信這些數字。俄羅斯駐華商務代表謝爾蓋·齊普拉科夫表示:“部分俄羅斯投資是經過離岸公司進行的,這方面是甚麼情況,無法評估。”在對華大型外國投資中,既有發達國家,也有具司法管轄權的地區,比如香港和維京群島(有些年度他們佔到對華投資的一半),經過他們則無法確定資金的實際來源。根據《專家》雜誌的數據,從去年以來,在上海的俄羅斯投資者已經向一系列項目投資了**100萬美元 1000000 USD**以上,但他們斷然拒絕任何媒體的報道。俄羅斯工商會駐上海的代表阿爾喬姆·弗多溫表示:“俄羅斯商人不喜歡公開,在任何情況下都擔心政府機關,這到了可笑的地步。”

而俄羅斯大型公司不害怕自己的政府,而且還積極遊說政府幫助拓展在華利益,逐步開拓中國市場。聯合鋁業公司(Rusal)、耶弗拉茲公司(Evraz)、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礦冶公司、外貿銀行(VTB)、阿康化肥公司(Akron)、古比雪夫氮公司、俄羅斯石油公司、西布爾公司(Sibur)和俄羅斯原子能集團公司,要麼已經在中國境內實施投資項目,要麼正在積極同中國合作夥伴積極進行討論。也不應該小看俄羅斯的中型企業,他們先在中國境內生產,然後再向俄羅斯出口商品。也有一些創新企業,他們(有時通過第三國)帶著對當地來說獨一無二且頗有需求的服務和商品進入中國,並開始在當地進行生產。最後,還有來自俄羅斯的個體戶,帶著各種各樣的項目,通過不同渠道去中國——從意料之中的俄羅斯餐館到出人意料的香港服裝品牌的特許經營。

實際上無法將所有這些不同的合作形式統一起來。外貿銀行上海分行行長亞歷山大·米留科夫說:“俄羅斯在中國的生意多種多樣甚麼都有,同每一個客戶都單獨打交道,不能臆想初一個統一的平台。”《專家》雜誌採訪的每一家公司在中國都有自己的故事和摔過的跟頭,新的參與者往往試圖尋找自己的路,而不是感興趣他人的經驗,或者根本不相信。海南WIB Property總經理尼古拉·博羅茲堅科夫表示:“俄羅斯商人不喜歡相互來往、分享經驗,不像中國人喜歡認老鄉,團結起來對付競爭者。”

國家利益

形式上,俄羅斯和中國的投資合作由2009年7月通過的《俄中投資合作計劃》來調節。其中,中國對俄投資有13頁,俄羅斯對華投資有5頁。一些消息人士在北京向《專家》雜誌表示,實際上這個計劃沒有任何落實,裡面只是列出了中國歡迎俄羅斯投資的若干方向。其中包括信息技術、礦山工業、資源開採業和林業等等。

中方的“歡迎”並不意味著給予俄羅斯投資者實際的優惠,而且,一些領域還讓人莫名其妙。比如,中國政府實際上禁止外國人在中國境內開採自然資源,而未必會對某些國家例外。新千年之初,天然氣工業公司試圖進入中國能源業,組建財團建設從塔里木至上海的天然氣管道,但很快就退出了項目。齊普拉科夫說:“天然氣工業公司希望獲得天然氣分配網的份額,但中國從未如此,那裡禁止外國人進入。”

《專家》雜誌瞭解的俄羅斯公司積極在這方面努力的第二個例子,是阿康公司的子公司,紅日阿康公司希望獲得中國境內的煤礦、鉀礦和磷礦。紅日阿康董事會成員斯坦尼斯拉夫·佐科拉耶夫表示:“我們正在好幾個省就此進行談判。”他說,工作是在競爭非常激烈的情況下進行的--可以獲得這些礦產,但必須向地方政府提供清楚的生產發展和使用當地勞動力的計劃。佐科拉耶夫說:“在地方工作,在省一級,需要很嚴肅的表明真的準備向當地經濟投入資金。”無論如何,只有在交易簽署之後才能評價這些努力是否順利,紅日阿康不願在這方面做任何預測。

為了組建垂直一體化集團,阿康公司需要礦山,本世紀初,公司同地方政府簽署了成立生產化肥的合資公司,阿康還獲得了控股權。目前工廠共有超過3000名職工,所有產品都在當地市場銷售。但是,即使同政府合作也沒有避免出現問題。最初,公司新領導層同舊的管理層出現過衝突,佐科拉耶夫說,“在當地政府的干預下才解決問題”。根據《專家》雜誌掌握的情況,除了地方政府,公司還對進行調查聘請過外部咨詢公司。目前,紅日阿康還在同中石油的一家分公司就原料供應打官司。佐科拉耶夫說:“這種矛盾不是系統性的,一些爭議是由於供應問題。”不過,公司已經向俄羅斯駐華使館通報了情況。消息人士表示,在中方公司利用行政資源之後,阿康公司的情況有所惡化。

(待續) 

作者觀點不代表俄新社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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