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兵團”:以色列雇傭兵如何站在烏克蘭武裝力量一側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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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兵團”:以色列雇傭兵如何站在烏克蘭武裝力量一側作戰 - 俄羅斯衛星通訊社, 1920, 29.12.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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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俄羅斯調查委員會確定,以色列是雇傭兵踴躍前往烏克蘭境內的國家之一。基輔和烏克蘭總拉比莫捨·列烏溫·阿斯曼(Chief Rabbi of Kyiv and Ukraine Moshe Reuven Asman)間接證實了這一點:早在5月時他就表示,大約有200名以色列雇傭兵站在烏克蘭武裝部隊一側作戰。其中大多數人具有烏克蘭和以色列雙重國籍:雖然也有一些與烏克蘭沒有任何關係的人前往那裡。
在此情況下,儘管對雇傭兵活動存在刑事調查,但以色列認為雇傭兵是“志願英雄”。俄羅斯衛星通訊社阿拉伯語網站(Sputnik Arabic)搞清楚,烏克蘭武裝部隊中的“以色列兵團”是甚麼,誰在贊助它,以及以色列政府是否確實默許有生力量前往烏克蘭。
以色列和烏克蘭媒體的英雄
以色列雇傭兵,或者像他們自稱的那樣,烏克蘭武裝力量中的“以色列兵團”不僅在社交網絡上極其活躍,在烏克蘭和以色列媒體中也極其活躍。他們樂意向各種出版物介紹自己“拯救”烏克蘭的道路和願望。值得注意的是,以色列媒體因不明原因而不把他們稱作雇傭兵:他們在這裡是英雄和志願者。
完全不隱瞞“以色列兵團”的構成——其中包括,他們的指揮官也為人所知。春季時,在猶太人的主要節日逾越節(Passover)前,以色列雇傭兵在社交媒體和媒體上鋪開了完整的公關活動。
一個逾越節的故事
以色列雇傭兵抵達烏克蘭境內的首批視頻證據於4月底出現,當時正值逾越節前夕。視頻上有一隊以色列雇傭兵,他們被安置在第聶伯賓館:他們說,這麼做是為了使他們能夠在那裡過節,爾後奔赴前線,站在烏克蘭武裝力量一側作戰。他們感謝第聶伯羅彼得羅夫斯克的總拉比什穆爾·卡米涅茨基(Shmuel Kaminetsky)幫助轉運、安置和組織慶祝活動。
值得注意的是,視頻中有4到5人操著一口地道的俄語,只有一個人用希伯來語(以色列官方語言)回答問題。有人甚至為他把英語翻譯成希伯來語。但我們將在稍後回來詳細搞明白這些人的身份。
“感謝以色列政府幫助我們”
與此同時出現了以色列雇傭兵在逾越節到來前的某種“正式”視頻講話:這個視頻是由以色列最大報紙《新消息報》(Yedioth Ahronoth)發表的。以色列分隊指揮官開始用希伯來語發表講話。他提及了一個令人好奇的細節:
“我們想對以色列全體人民和以色列政府說聲‘特別感謝’,感謝您對我們的幫助。”
原來,以色列政府不僅知曉一些公民違反法律,以雇傭兵的身份前往他國,而且還為他們提供支持。況且,他們所有人都是以色列國防軍的軍人:現役軍人或者預備役軍人。而按照以色列的法律,所有公民都是後備兵員。換句話說,不管媒體如何試圖把他們介紹為何種偶然的浪漫主義者和據稱是為自由而戰的鬥士,這在以色列雇傭兵中根本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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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俄語的雇傭兵,以及不僅如此
在200名站在烏克蘭武裝部隊一側作戰的以色列人中,佔絕大多數的都是獨聯體國家的前移民。作為歸僑,他們有權保留移民來源國的國籍。因此擁有烏克蘭和以色列雙重國籍的人不應該出現加入烏克蘭武裝部隊的問題。況且,他們所有人都說俄語。
在操俄語者中,有“以色列兵團”的負責人丹尼斯·德斯亞特尼克(Denis Desyatnik)。按照他在一些烏克蘭和以色列媒體中的介紹,在上世紀90年代他從烏茲別克斯坦移民到以色列。他在以色列“野小子”(Sayeret Matkal)特種部隊中服役14年左右。有段時間,他曾為以色列黑手黨阿米爾·莫爾納(Israeli mobster Amir Molner)充當保鏢。
德斯亞特尼克說,他在2月底作為志願者前往烏克蘭。有人給他提供了組建自己小組的可能性,這個小組獲得了不公開的稱呼“以色列兵團”。“以色列兵團”涵蓋了前來投奔烏克蘭武裝部隊的所有以色列雇傭兵,以及此前曾在美國阿富汗境內駐軍服役的美籍以色列人。
今年7月,他在哈爾科夫郊外的戰鬥中受傷,返回以色列治療——當時他在以色列媒體上尤為活躍。他不隱瞞自己家人住在以色列北部的海法(Haifa):他與一名烏克蘭女移民結婚,育有5個孩子。從各方面的情況來看,他很自信,有安全感。眾所周知,他在治療之後重返烏克蘭武裝部隊分隊。
以色列國防軍軍人
的確,不僅僅是德斯亞特尼克,絕大多數在烏克蘭的以色列雇傭兵都曾在以色列國防軍服役,有的還擁有實戰經驗。
其中包括“戈拉尼”精英特種部隊的前軍官格里戈里·皮沃瓦羅夫 (Grigory Pivovarov)。儘管這位40歲的特種部隊老兵出生在聖彼得堡並擁有俄羅斯血統,但他早在2022年1月就加入了烏克蘭武裝部隊的分隊。他當時就樂意告訴以色列媒體,他準備與俄羅斯軍隊作戰。在此情況下,他冬天時指出,自己沒有烏克蘭國籍。最初,他進入“艾達爾”(Aidar),但後來被分配到“以色列兵團”。
27歲的以色列國防軍坦克部隊退役軍人維克多·弗里德曼 (Viktor Fridman) 持烏克蘭護照前來參戰。他出生在第聶伯羅彼得羅夫斯克,持有烏克蘭護照,但從19歲起就一直住在海法。2018年,他以坦克車組指揮官的職務在以色列軍隊服役。可能沒有弗里德曼的參與,“以色列兵團”就不會從以色列轉移到第聶伯了。儘管在以色列媒體上,他特別強調,自己和家人很早前就不生活在烏克蘭境內了。
以色列國防軍工程部隊高級中尉馬克西姆·P(Maxim P)即便是在與烏克蘭媒體談話時,出於安全原因也會要求隱去他的全名和面孔:據稱他擔心烏克蘭親屬的命運。春天,他提前終止了與以色列軍隊的合同,前往烏克蘭。他說,自己有實戰經驗:他參加過戰鬥行動,其中包括在加沙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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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西姆也擁有烏克蘭國籍:他出生在文尼察地區(Vinnitsa region)。2015年,他在22歲時移居以色列。他和母親住在拉馬特甘市(Ramat Gan)。他經波蘭進入烏克蘭境內,在那裡烏克蘭代表會見了他。
他的特點是在個人採訪中強調在以色列沒有人阻止他離開。而在購買彈藥時,他們反而還打折,並對此表示理解對待。 “沒有人告訴我,他們說,不要去。沒有人說甚麼。有些人對你為甚麼這樣做感興趣。但沒有人設置禁令,也沒有妨礙出發。我會為我們的商店說一句好話:他們在得知我要去烏克蘭時,主動提供了很好的折扣。人們試圖幫忙,”他說。
他說,“以色列兵團”執行了特種任務,這種任務“不愧是以色列國防軍精銳特種部隊的應有水平”。總的來說,這樣的描述證實了德斯亞特尼克“以色列團隊”中其他雇傭軍的故事。5月,馬克西姆聲稱他們身處赫爾松郊外。他甚至指出,赫爾松地區的草原與加沙有些相似。
米哈伊爾·米爾曼(Mikhail Milman)似乎是以色列雇傭軍中最不為媒體所知的人——他沒有接受過一次媒體採訪,但他經常出現在與同事的照片和視頻中。他有自己的抖音賬號。他出生在頓涅茨克,年輕時移民到以色列,並曾在以色列國防軍服役——但沒有詳細介紹在哪裡。現在他和家人住在海法。從他的視頻來看,9月份他也在赫爾松方向。
掌管錢櫃的小伙子
“以色列兵團”中最活躍的雇傭兵——梅爾·巴魯克(Meir Baruch)值得人們特別關注。他在以色列城市洛德(Lod)出生長大,與烏克蘭沒有任何關係。從社交網絡上的視頻來看,他只講希伯來語。他是以色列國防軍特種部隊的一名前軍人。活躍於TikTok、Instagram和Facebook,對自己的定位是博主。 令人好奇的是,正是他通過社交網絡為“以色列兵團”的需要籌集資金:在其中一個視頻中,他聲稱在烏克蘭武裝部隊中,他們實際上是在為一個主張而戰,而且他們沒有得到任何報酬(顯然,這是一個謊言)。在同一視頻下,公佈了銀行詳細信息——實際上是以色列銀行的詳細信息。
由於他在社交網絡上極度活躍,來自NemeZida項目的黑客將他列入自己製作的烏克蘭武裝部隊雇傭軍數據庫中。但是,從社交網絡上的視頻來看,他自9月以來一直在以色列:他從他的家鄉洛德,或者是埃拉特(Eilat)上傳視頻。關於不再站在烏克蘭武裝部隊一側作戰,他沒有作出任何正式聲明。通過他在自己社交網絡中指出的賬戶,對以色列雇傭軍的捐款在繼續增加。
前外交官
4月,得益於Rybar媒體網絡洩露的雇傭軍名單,大家得知以色列外交官、以色列國駐白俄羅斯前大使阿隆·紹坎 (Alon Shokhan) 前往烏克蘭。然而,早在3月份,他就從社交網絡和媒體的視野中消失了:無法證實或反駁這一信息。考慮到紹坎的外交經歷,不排除他參與以色列特種部隊的可能性。在烏克蘭境內,他執行只有他和以色列才知道的任務。
取代撤離
烏克蘭境內,在烏克蘭武裝部隊的分隊中,確實有幾十名,甚至上百名以色列雇傭兵在戰鬥。 通常來說,他們根本不躲藏,他們活躍在社交網絡中並願意與媒體交流:這意味著他們不怕曝光,也不覺得危險。明顯,被列入調查名單的雇傭兵,只是前來戰鬥的一小部分。但是,可以得出某些結論。
以色列雇傭兵的指揮官及接近他的圈內人是眾所周知的:值得注意的是,其中3人是講俄語的歸僑,他們與家人住在以色列海法。對於一個人口不到30萬的以色列小城市來說,這並非巧合。
以色列政府清楚地知道正在發生的事情。首先,“以色列兵團”正在通過以色列的銀行悄悄為在烏克蘭的雇傭軍活動籌集捐款——儘管雇傭軍顯然是在欺騙訂閱者,因為烏克蘭是為他們支付報酬的。其次,武裝分子們平靜地離開以色列並返回,儘管存在因雇傭兵活動而被追究刑事責任的條文。第三,以色列各大媒體為他們塑造了無私的自由戰士的浪漫形象:這自然而然地解釋了以色列社會對雇傭軍的正面態度。
以下問題仍然懸而未決:即將離任的亞伊爾·拉皮德(Yair Lapid)政府為何默許向烏克蘭武裝部隊派遣有生力量?而新的內塔尼亞胡政府會不會對這種現象掉以輕心,同時期待與莫斯科保持良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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