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金融時報》專欄作者愛德華·盧斯指出,在芝加哥演講中哈里斯只是謹慎地提到了對美國全球領導地位的信心,但她沒有提到中國。而哈里斯的對華立場,對美國選民和世界都至關重要。暫時我們就這個問題還一無所知。
令人驚訝的是,哈里斯從未訪問過中國。而她的競選搭檔沃爾茲在中國佛山市教了一年的書。但哈里斯可能會表明,副總統並不負責外交政策。
我們能對哈里斯的對華立場作何假設?事實上我們對她的外交政策理念知之甚少。她作為參議員,經常談論人權問題。但愛德華·盧斯懷疑她會像拜登那樣熱衷於把世界分為獨裁者和民主者。
哈里斯並不像拜登那樣,關心產業政策。可以預計,哈里斯會延續拜登在半導體出口和與中國技術共享方面的“小院高牆”政策。但她未必會採取更強硬的立場。她已經明確表示反對貿易戰。哈里斯多次批評特朗普大幅提高對中國關稅的計劃。
哈里斯未來的國家安全顧問菲利普·戈登對切斷美中經濟聯繫的想法表示極度的懷疑。如果哈里斯獲勝,戈登可能會取代沙利文成為總統國家安全顧問。戈登此前曾主張多與中國接觸。由於哈里斯的外交政策還沒有形成——或者至少不為人知,她這位跟她關係密切的顧問的觀點就顯得很重要了。
包括戈登在內的哈里斯那些顧問的觀點倒是更與奧巴馬而不是現任總統拜登的觀點相吻合。這一點也許適用於整個民主黨。哈里斯顯然想表現出2008年奧巴馬的形象,而不是2020年拜登的形象。
簡言之,拜登是戰後自由國際主義者的化身,想通過美國政權的各種工具在國外推動人權和民主。而奧巴馬則更傾向於基辛格精神的“現實主義”陣營,對伊朗侵犯人權的行為可以視而不見,以便達成核協議等。
如果哈里斯在對華問題上更像奧巴馬而不是拜登,這意味著甚麼?奧巴馬曾以實施“重返亞洲”戰略而聞名。這一戰略的目的就是與中國接觸的同時,在安全和經濟領域重振太平洋地區的聯盟。
然而,瞭解自奧巴馬時代以來美國國內政治議程所發生的變化也很重要。華盛頓兩黨的鷹派對華態度可能會阻礙哈里斯(或戈登)與中國接觸的願望的實現。換句話說,英國《金融時報》的文章作者最後指出,我們不能指望哈里斯會軟化對華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