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亞驅逐艦“布里斯班”號率領外國軍艦通過悉尼港,由此拉開了演習的序幕。據稱,此次聯合軍演旨在凸顯演習東道主在“四方安全對話”中日益重要的作用。澳大利亞國防部長馬勒斯稱,澳大利亞很榮幸能夠舉辦大規模軍事演習。他還強調,考慮到當前戰略環境,與鄰國合作並深化防務夥伴關係極為重要。
有潛艇和戰鬥機參演的演習主要演練警察行動、空戰、反潛戰、海軍炮兵射擊、反艦和反導防禦活動。據澳大利亞媒體報道,此次演習指揮官金斯利·雷斯特強調,馬拉巴爾演習並不是對中國在該地區快速軍事增長的回應。
俄羅斯軍事分析家、俄羅斯前導彈與炮兵科學院副院長、一級預備役上尉康斯坦丁·西夫科夫在接受衛星通訊社採訪時對這一說法提出了質疑。他說:
“這次演習很可能在美國海軍及其夥伴在亞太地區對抗中國和俄羅斯海軍以及對中國進行軍事政治遏制的聯合行動的框架內。聯合演習積累的經驗也可以在中國直接安全利益範圍之外使用。儘管此次演習中沒有航母,但他們顯然將演練航母攻擊群的反潛和反導防禦環節。這裡指的是,確保美國航母打擊力量的戰鬥穩定性及其在軍事行動的某個重要作戰區域的保護行動。”
“馬拉巴爾”聯合軍演是緊繼也是由澳大利亞組織的“護身軍刀”聯合軍演之後舉行的。“護身軍刀-2023”演習的參演國家有來自美國及其北約夥伴、日本和韓國等14個國家,包括軍事人員、軍艦和戰鬥機。
浙江外國語學院美國研究中心特聘研究員王鵬在接受衛星通訊社採訪時指出,地區局勢正在陷入集團對抗,亞太安全形勢日趨惡化。王鵬專家說:
“毫無疑問這是人為製造陣營對抗,將導致亞太地區的安全環境惡化。當前美日印澳的‘四邊機制’明顯針對中國,雖然中方沒有做出對等的聯盟對抗舉措,但這種以美日印澳為核心的抱團軍事活動,包括英法德等國的加入,給亞太地區尤其是西太平洋地區播下了不穩定、不安全、不和平的種子。‘馬拉巴爾’聯合演習實際上在不斷擴容。最初只有美國、印度兩國,隨後日本加入其中,澳大利亞也於2020年加入。應該說這相當於開了一個不好的頭。因為現在越來越多的非亞太地區國家紛紛捲入亞太地區事務,比如美國的盟友英國、法國、德國和加拿大等,給西太平洋地區引入了域外大國勢力,帶來不確定性,使得地區本就錯綜複雜的國際矛盾更加難以解決。換言之,舊問題尚未解決,新的矛盾又出現。”
王鵬專家指出,尤其令人擔憂的是,在參加此次聯演的四個國家中,有兩個國家是AUKUS軍事集團。該集團的成立對國際核不擴散體系構成威脅。王鵬專家接著說:
“有必要將澳大利亞的行動與AUKUS聯繫在一起。通過AUKUS成立近兩年的發展可以看出,該聯盟的成立並不是‘一紙空文’,也不是簡單的政治表態,而是美國將澳大利亞更加緊密地捆綁到自己的戰車上,即在西太平洋地區重整軍備、重新整合盟友體系和戰略資源,以應對所謂中國崛起的挑戰。同時,AUKUS與其他安全協定有所不同,不僅是高度軍事化聯盟,還與核技術相關。這也是最敏感之處。雖然美英澳聲稱遵守核不擴散承諾,但其行為實則是歷史上首次核武器國家向無核武器國家轉讓核潛艇動力堆及大量武器級高濃鈾。正如國際社會此前所擔憂的,實際操作中核技術的外洩難以避免。從這一角度來看,澳大利亞捲入AUKUS戰略框架,是對全球核裁軍和核不擴散事業的巨大衝擊。”
澳大利亞於2007年首次參加“馬拉巴爾”演習。自 2008 年以來澳大利亞一直沒有被邀請參加這些自 1992 年以來作為印美雙邊的演習。可見,這是演習組織方對中國擔心全球安全風險或將增加的擔憂做出的反應。
日本於2015年加入演習,2020年印度邀請澳大利亞參加“馬拉巴爾”演習,這也是四方成員首次參加。第二年它們不再是在印度洋,而是在關島近海。顯然“四邊機制”所有國家已將注意力轉向了太平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