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僅靠注資是無法解決問題的。還需要克服使中國公司在價值鏈中處於低位的結構性問題。例如,政府準備為半導體企業提供高達1400億美元的採購補貼,其中包括來自中國唯一供應商上海微電子裝備集團(SMEE)的光刻設備。世界上此類設備最大、最先進的供應商是荷蘭ASML。但是荷蘭這家公司已經對向中國供應最先進的設備施加了限制。問題在於,中國的SMEE只為中國客戶提供設備,並不與台積電等最先進的半導體公司合作。因此SMEE 無法獨立於全球領先的半導體製造商解決複雜的工程問題,也不能因此在全球價值鏈中向上移動。路透社的文章寫道,主要障礙就在這裡。 假設中國公司可以設計出技術先進的產品,但啓動此類產品的大規模生產已經存在問題。這裡的一切運作方式與航空業相同。芯片製造設備製造商與其製造芯片的客戶密切合作。知識和經驗的交流是不斷的,進而使得雙方都可以改進自身的技術。 同樣重要的是要瞭解中國公司 SMEE 是由以前與半導體行業無關的人創立的。創新基於逆向工程。該公司只是從西方競爭對手那裡購買二手設備,將其拆解,從而獲得技術。所以該公司能夠批量生產採用 90 納米工藝技術的光刻設備。這已被認為是一個偉大的成就,但荷蘭的 ASML 在二十年前就有了類似的技術。現在從國外購買設備變得更加困難,SMEE技術進步的步伐相應地放慢了。 一些中國專家認為,中國應該重新考慮其創新戰略:盡量不追趕和複製國外的技術流程和標準,而是創造新的工藝流程、專利等。以芯片為例,不僅要努力讓芯片越來越薄,還要考慮如何使用新材料製造芯片,這是一種全新的架構。畢竟,由於有越來越多的公司加入美國實施的出口限制,複製西方的發展將越來越困難,路透社的文章最後寫道。
要想知道中國國家政策在創新領域的優先事項是如何確定的,還可以通過兩會商界代表的組成來判斷。現在沒有互聯網商務和平台經濟巨頭的代表,但正如美國《華爾街日報》指出的那樣,有從事半導體和人工智能領域的公司負責人。中國不與美國競爭技術主導地位,但至少需要擺脫對美國供應商的依賴。沒有私營企業,這個問題無法解決。因此兩會都有新面孔出現。其中就有AI巨頭商湯科技創始人,華虹半導體掌門人,寒武紀科技董事長。所有這些公司都來自中國政府優先發展的自身戰略實力和基礎性創新領域。 《華爾街日報》指出,中國的新政治目標是在第 14 個五年計劃中制定的,計劃到 2025 年。該計劃著重強調5G、人工智能、芯片、機器人和智能製造等技術創新,把這些技術創新置於國家發展議程的中心。 本屆兩會的任務之一就是審議推動實現這些目標的立法和政策舉措。 當前在制定真正的政治和立法措施時,的確離不開擁有技術知識和實踐經驗的公司的參與。這些公司可以告訴 哪些措施在現實中有效,哪些無效,《華爾街日報》最後寫道。
為了在全球價值鏈中上移,必須發展高科技生產。彭博社的文章寫道,工業一直是中國的強項。現在中國正在努力創造更高附加值的產品。國家不僅要提供自己的科技創新,還要提供實施這些創新的生產基地。彭博社注意到,按照中國最高領導人的說法,中國成功發展的關鍵,一是確保自身糧食安全,二是不斷完善工業基礎。 當然,包括印度在內的其他國家逐漸接管了部分生產過程。面對這種情況,中國應該成為更多高科技發展的基地。彭博社的文章最後寫道,中國政府預計,潛力巨大的內需將使中國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保持其在全球供應鏈分布中的關鍵地位。
為甚麼中國為來年設定了不大的 GDP 增長目標? 半島電視台問道。雖然大多數分析師預測中國將設定接近 6% 的目標,但中國政府設定的目標約為 5%。由於新冠和不利的外部因素,去年中國經濟僅增長 3%。但在解除疫情嚴格限制後,今年出現了大幅增長,例如,包括商業活動、服務業和工業產值。但中國官方承認未來存在重大風險。 這首先指的是外部環境的不確定性,包括通貨膨脹、外部企圖遏制中國發展以及其他地緣政治障礙。中國經濟發展還存在一些內部問題。 這首先是房地產市場的巨大泡沫,以及勞動人口的減少。在一些專家看來,中國經濟高速增長的時代已經結束。例如,澳大利亞洛伊研究所就預測,到 2050 年中國經濟將以平均每年2-3% 的速度增長,半島電視台總結道。
俄羅斯衛星社不對轉載自外國媒體的信息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