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謝·庫普利亞諾夫說:“談判進展比預期慢,但雙方並沒有原地踏步。 15輪之後有關邊界談判幾乎只剩下三個懸而未決的問題。在所有其他方面,會談都取得了進展。人們不應該期望在下一輪後就能達成一致。這是一個漫長而艱難的過程。之前的各個階段,在邊境局勢逐漸惡化之後,通過談判有可能在部隊脫離接觸方面達成彼此妥協。如果在不久的將來邊境沒有發生任何重大事件,就有可能避免衝突和相互間的誤解,就像 2020 年 5 月至 6 月的情況一樣,那麼部隊脫離接觸的過程很可能在大約第 25 輪談判後完成。”
王義桅所長說:“隨著夏季的到來,中印邊境包括基建、人文交流在內的活動日趨頻繁,邊境衝突也不例外。此時雙方釋放出管控分歧、進行談判的意願,對兩國間的危機預防管理和互信關係的改善都具有重要意義。 中印邊境問題是歷史遺留問題,近年來氣候變化、水資源等問題又摻雜在其中。我認為只要管控好危機,即使問題暫時無法得到徹底解決,也不至於影響中印關係的發展。而且通過俄烏衝突可以看出,印度不完全是站在美西方一邊,具有獨立自主性。6月即將召開金磚峰會,中國又是金磚輪值主席國,為了營造金磚峰會的良好氛圍,改善與印度的關係非常重要。”
安德烈·沃羅金專家說:“中印今年具備發展貿易投資合作的條件。問題是要平衡貿易額,這在很大程度上有利於中國。中國現在正在這樣做。中國曾建議印度用中國對印經濟投資來彌補貿易逆差。印度一直在猶豫。
“這與其說是出於政治原因,不如說是出於經濟原因,因為中國帶來的投資,因為印度經濟的特點,可能會影響到印度本國大、中、小型企業的利益。中國完全清楚地意識到印度市場的這種特殊性,但始終朝著這個方向在努力。現在俄羅斯能源戰略向東方的重新定位,為中印兩國不僅可以進口能源,還可以在俄羅斯遠東能源項目中獲得資產提供了很好的機會。以前它們屬於美國、英國和其他一些國家的公司。這為中印企業在俄羅斯能源市場的合作創造了條件。”
他說:“當前西方對俄羅斯的制裁導致全球供應鏈的重組,中印關係應當重新審視新的格局。過去印度在邊境問題上無論是挑戰還是刺激中國,包括禁用中國的軟件產品等,目的都是為了實現本國的工業化。對於過去常打的老牌,比如中國威脅論、退出RCEP幫助印度實現工業化等是否仍然有效,恐怕印度也需要重新思考是否選擇在金磚或者以其它方式推動工業化進程。中方釋放出願意與印度一起合作、推動信息工業化的信息,應該說給兩國帶來了新的合作機遇。邊界衝突就是在這樣一個大的戰略背景下的具體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