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情局局長威廉·伯恩斯團隊的一名成員在本月初訪印期間稱出現與“哈瓦那綜合徵”相符的症狀。據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報道,他被迫就醫。這一事件引起了美國政府的警覺。
美國外交官的神秘疾病
聽到嗡嗡聲、刺耳的尖叫聲、金屬磨擦聲,感到脈動壓力,頭痛和不斷的喃喃自語只是那些受到“哈瓦那綜合徵”影響的人突然經歷的一些症狀。此類疾病正在擾亂美國各機構的運行。
古巴哈瓦那,2015 年。
2015年發生了一件大事。古巴與美國在結束數十年敵對後恢復了外交關係。但還沒過兩年,美國駐哈瓦那大使館就幾乎完全關閉。
最先受到影響的是幾名在美國大使館工作的中情局僱員,但由於他們與秘密工作有關,因此事件長期處於保密狀態。很快關於神秘疾病的傳聞再也瞞不住了,當時共有26名使館工作人員及其家屬報告了各種症狀。
起初有人推測是古巴當局或其中對美國態度激進的團體在搗鬼。然而,當該綜合徵在許多其他國家出現時,這一理論就失去了意義。
冷戰的回聲
這種神秘現象不僅成為陰謀論者的沃土,還成為美國國家安全的真正挑戰。有些人認為“哈瓦那綜合徵”是一種類似傳染的群體性精神病,而另一些人則認為是受到秘密武器的影響。
近年來盛行一種理論,那就是微波效應。來自美國國家科學院、工程院和醫學院的19位權威專家得出了這一結論。
微波聽覺效應或弗雷效應早在1961年就由美國神經學家艾倫·弗雷進行過描述,儘管造成這種現象的具體原因尚不清楚。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和冷戰期間,當微波雷達開始用於防空系統時,軍方就遇到過類似的情況。長時間靠近工作雷達的人也會出現“幻聽”。
20世紀70年代,當時還很年輕的林教授在華盛頓大學進行了一系列實驗。實驗本質如下:他坐在使用吸音材料的房間里的一把木椅上,一根天線指向他的後腦勺。一位同事以隨機間隔發送微波束。單脈衝聽起來像響指,一系列定向輻射像鳥鳴。聲音來源於頭部,與外部噪音無關。
林教授得出的結論是,大腦軟組織吸收了微波的能量,反過來會在顱骨中產生壓力波,人們將其感知為聲音。
由於為自己的發現感到憂慮,林教授不顧冷戰期間的緊張局勢,利用勃列日涅夫“緩和”時期前往蘇聯。林教授在莫斯科附近普希諾鎮的生物物理研究所研究了蘇聯在這一領域的實驗。與林教授不同,該所工作人員認為微波與人類神經系統相互作用。
美國國務院後來很長一段時間都將時任大使沃爾特·斯托塞爾的死歸咎於蘇聯。1975 年,斯托塞爾開始感到不適,其中一個症狀是眼出血。根據美國情報部門的說法,斯托塞爾受到了輻射。1986年,當66歲的斯托塞爾去世時,人們知道他的真正死因是白血病。
冷戰結束後,美國對微波武器的興趣也未減弱。一些資料顯示,美國空軍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一直在開發三個秘密項目。在“你好”項目中,他們試圖用微波輻射引起頭痛。“再見”項目旨在遏制人群。而“晚安”項目乾脆用來殺人。然而,從《自然》雜誌當年發表的資料來看,沒有一個項目取得了成功。
噪音沒有消失嗎?
自2017年以來,類似哈瓦那綜合徵的病例開始在世界各地出現。然而,奇怪的是,美國當局從不急於指責,對一半的病例根本不承認。
抵達莫斯科與俄羅斯同行會面的美國中情局高級官員馬克·波利梅洛普洛斯稱惡心和頭痛。然而,中情局醫療服務部門並未發現症狀吻合,拒絕承認與“哈瓦那綜合徵”相似。2019年,波利梅洛普洛斯遞交了辭呈。
2018年初,美國駐廣州領事館的幾位人士報告了類似的綜合徵。在中國,美國外交官約出現9例此類病例,但美國國務院只承認其中一例症狀與哈瓦那綜合徵吻合。
《紐約時報》指出,自2018年以來,特朗普政府一直在千方百計地避免對這一問題進行任何公開討論。
拜登政府對新的“情報狂熱”尤為重視。美國國務院和中情局甚至向僱員發佈建議。還成立了一個工作組,外交官及其家屬可在發生“無法解釋的健康事件”時進行求助。
哈瓦那綜合徵的主要威力在於它的“神秘”和“未經證實”。儘管這種事情很嚴重,但沒有一位科學家能對這種綜合徵給出明確的解釋。
回想新冠疫情暴發之初,當人們一出現類似症狀就湧向醫院時,很容易推測恐懼會讓越來越多的人懷疑他們已成為微波武器的受害者。心身疾病只會使他們的病情惡化,證實錯誤的猜測。也許正是出於這個原因,加拿大駐哈瓦那的外交官在2016年報告了類似的症狀,他們的大使館位於美國大使館旁邊。或者他們還是受到了輻射波及?
CNN指出,美國情報部門預計將在年底前完成對哈瓦那綜合徵出現原因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