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台灣“中央社”報道,“台灣夥伴關係法案”(Taiwan Partnership Act )是由13名跨黨派參議員提出,其中包括共和黨籍參議員史考特(Rick Scott)與克魯茲(Ted Cruz ),6月曾訪問台灣的民主黨籍參議員達克沃絲(Ladda Tammy Duckworth)也在提案議員行列中。
此外,為了持續支持台灣發展具備能力、備戰水準及現代化的防衛部隊,法案以“國會意見”呼籲美國行政部門,增進美台高階防衛官員與將級軍官往來、改善台灣預備役部隊,並擴大雙邊人道及災難援助合作等。
美國國會提出涉台法案並不罕見。今年6月,美國眾議院外交事務委員會亞洲小組委員會的民主黨和共和黨領導人阿米·貝拉(Ami Bera)和史蒂夫·查巴特(Steve Chabot)提出“台灣和平與穩定法案”,這是一項“支持台灣外交、經濟和物理空間”的議案。去年3月,美國眾議院以415票贊成、0票反對的壓倒性票數通過“台北法案”,據稱,該法旨在支持並確立台灣在國際的地位。
而這次的“台灣夥伴關係法案”與之前的涉台法案有顯著不同。上海交通大學台灣研究中心研究員黃宗昊在接受俄羅斯衛星通訊社採訪時強調,這一法案涉及美台直接的軍事合作。
他表示,美國之前的涉台法案都可以視作雙方在經貿、文化方面的交流,哪怕涉及到政治層面,例如允許美台高官互訪,但都沒有直接關聯到軍事層面。而軍事是政治和外交的最後底線,因此這一法案應得到重視。
黃宗昊強調,“台灣和美國或許會以此為突破口,先從比較弱勢和不重要的地方進行軍事連結,如果中國大陸的反應不夠強烈,美台或將層層遞進,最終形成美軍跟台軍實際上結合的情況。”
而目前“台灣夥伴關係法案”剛被提出,最終是否能在參眾兩院通過並提交白宮,讓總統拜登簽署成為法律,尚未可知。黃宗昊認為,目前來看,拜登當局在台灣問題上比較謹慎,清楚地瞭解“底線”在哪兒。
黃宗昊指出,如果拜登當局足夠深謀遠慮,應該積極斡旋使該法案無法通過。而如果美國國會最終通過該法案,拜登當局可以盡量地用不積極作為的方式來執行這一法案,拿捏一定的尺度。
他說:“如果拜登政府比較積極地想要攔阻這個法案,就可有效降低該法案通過的概率。不過他們也可能故意讓國會通過,之後再在執行面上做文章,將行政裁量權作為應對北京的籌碼。這個策略或許聽起來很聰明,但很有可能適得其反。因為一旦法案通過,且國會積極監督政府執行該法案,白宮所期待自由裁量的優勢就會被侵蝕。如果國會進一步通過追加法案要求執行,甚至嚴格規定如何執行,那時白宮非但無法自由裁量,連轉圜空間都會喪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逼得要跟北京硬碰硬,這絕對有損中美關係的大局。”
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此前表示,台灣問題是中美關係中最重要、最敏感的問題,一個中國原則是中美關係的政治基礎。美方應切實恪守一個中國原則和中美三個聯合公報規定,立即停止借台灣問題進行政治操弄,停止美台官方往來和提升實質關係,以免進一步損害中美關係和台海和平穩定。
中國國台辦發言人也曾強調,美國會一而再、再而三操弄所謂涉台議案,只會在兩岸之間挑起更多事端,只會給中美關係製造更多麻煩,最終也會損害美自身利益。民進黨當局總是試圖通過這種形式挾洋自重,其結果只會加劇兩岸關係的緊張與動蕩,破壞台海地區的和平和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