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傑:新冠病毒肆虐,俄羅斯醫生拯救了我的生命

在國外患病是令人沮喪的事情,畢竟,如民間諺語所言,“身居家中,周圍的牆給你竪起防護線。”而當你得知所患疾病是不可預測、難以治癒的新冠病毒時,打擊是雙重的。中國公民張傑被送到莫斯科州茹科夫斯基醫院時,肺部感染幾乎100%,真的是命懸一線。所幸,大約2周後,他已能自己從醫院走出。張傑就此接受了衛星通訊社的採訪,介紹了事情發展經過。
Sputnik

記者:你好,張先生,很高興今天跟您聯線。首先介紹一下,我是衛星通訊社的記者吳昀。張先生,首先請您做一下自我介紹,您是來自中國的哪座城市?

張先生:我是來自中國四川的打工者,今年50歲,去年、前年在俄羅斯工作了一年半的時間。

記者:您是甚麼時候來的俄羅斯?

張先生:2019年9月份。

記者:來的是俄羅斯的哪一座城市?從事甚麼職業?

張先生:在科斯特羅馬州,從事企業管理。

記者:您是甚麼時候回中國的呢?

張先生:我是去年12月1號回的中國。

記者:我聽說您因為新冠疫情住院了,您是一個人來的俄羅斯嗎?您身邊有朋友嗎?

張先生:沒有。我們是以企業招工的形式去的俄羅斯,我們去的時候還有整個工廠在那邊,公司還有很多人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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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您是身在他鄉為異客,當您生病的時候是怎麼樣的一種情形呢?能介紹一下當時的情況嗎?你的病情在那個時候嚴重嗎?

張先生:在去年九月底的時候,我就在科斯特羅馬州的公司里上班,那時候就感覺到有點渾身無力,不舒服,我以為是小感冒就沒有引起重視,就這樣過了三天左右,我感覺到頭越來越暈了,還有點咳嗽,主要是渾身無力、咳嗽,這些症狀出現了,到了第三天第四天的時候我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科斯羅馬州離莫斯科還有差不多六個小時的車程,我們老闆就把我送到了莫斯科,送到莫斯科的當天我們就去做了核酸檢查,當時的檢測結果說是陰性的,然後我們就在俄羅斯住了一個晚上,之後病情就有點加重了,當時那天晚上人就有點昏迷了,後來就聽說有志願者也就是李亞龍先生是我的一個朋友找到中國駐俄使館,通過他們的幫助,把我送進了莫斯科郊區的一個傳染病醫院,這家醫院的名稱我不太清楚,送到醫院去住院,我大概住了半個月的院,才治癒出院的。

記者:您在生病的過程中,您在俄羅斯得到了甚麼樣的治療呢?

張先生:這一點我要為俄羅斯政府和俄羅斯的醫生點一個大大的贊!我們在俄羅斯的治療全程都是免費的!而且他們對於我們中國人都像老朋友一樣,給了我無微不至的關心照顧和精心的治療。說實話,在這件事情中,我看到了俄羅斯人民和中國人民的友誼,這種友誼是永遠存在的。我非常感謝我的主治醫生非常感謝照顧我的那些醫務人員,還有那些為我提供幫助的後勤人員!說實話,在俄羅斯能夠治癒回國,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稱道的事情。我能夠安全的回國我首先要感謝俄羅斯政府!感謝俄羅斯的醫生!他對我們中國人民進行了無私無畏的援助,不畏感染的風險,對我們這些患者進行了無私的治療。

記者:您在醫院一共住了多少天呢?您的病房有幾個人?

張先生: 我在重症病房大約呆了一個星期。我當時昏迷了大約有三天時間,重症病房比較大,裡面大約住了四到五個人。直到我病情減弱以後,經過測試,恢復到陰性以後就把我轉到普通病房又觀察了一個星期。

記者:院裡的飯食吃的慣嗎?

張先生:雖然說他們的飲食跟中國的飲食比較起來有一點點不一樣,但是我能夠感受得到他們的熱情。我能夠感受得到他們對我們中國人民的那種熱情。所以說我要對他們竪起大拇指!給他們點贊!

張傑:新冠病毒肆虐,俄羅斯醫生拯救了我的生命

記者:你在俄羅斯住院的時候收費嗎?

張先生:我剛才就已經講過了,完全就是免費,我在俄羅斯的醫院住院治療了半個月,我自己沒有花一分錢,公司也有沒有花一分錢,所有的住、治療、醫藥費全部都是免費,所以說這一點也讓我(心懷感激)。

記者:那你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張先生:我現在在國內,已經上班了,我現在也已經完全康復了,我回來以後就已經在我們內地已經上班了,並且還接種了國內的第一針疫苗。

記者:疫苗你已經注射了是嗎?

張先生:對!對!對!現在我們中國人差不多有七八億人都接種疫苗了。

記者:我們也跟您的主治醫生有聯繫,你在這裡有甚麼話想對您的主治醫生說嗎?你還記得你的主治醫生叫甚麼名字嗎?

張先生:俄羅斯人的名字我是真記不得了。

記者:你有甚麼話想對你的主治醫生說嗎?我們可以幫您轉達。

張先生:我想對他們表達最真摯、最真摯的感謝!我希望他們能夠對待其他病人像對待我一樣把那種精神保持下去,發揚這種國際主義精神!讓我們中國和俄羅斯的友誼永遠的傳承下去!友好的傳承下去!特別要對我的主治醫生、對照顧我的護士、對每天做清潔的阿姨、奶奶,我都要對他們說一聲感謝!謝謝他們!永遠感謝他們!

      據張傑主治醫師根里克·穆捨格楊向衛星通訊社介紹,新冠大流行發生後,通過茹科夫斯基市立醫院傳染科救治的外國患者有數十人,其中包括來自亞洲國家的公民,比如中國和越南。我們對這些患者提供的都是免費救治。

      他說:

“我們的治療都是免費的,要知道,新冠病毒涉及的是生與死的問題。這種悲劇,在任何國家、任何人身上都可能發生。凡是通過救護車送來的患者,均被視為緊急情況。俄羅斯有這樣的規定,所有需要緊急救治的患者,包括外國人,都是免費的,費用由俄國家支付。”

      衛星通訊社按照張傑先生的囑託,向他的主治醫根里克·穆捨格楊表示衷心的謝意,感謝他在治療過程中的忘我奉獻。其實,茹科夫斯基醫院主治醫對自己的中國患者仍然記憶猶新。

      他說:

“有關這位患者,我印象很深,可以說,他絕對完成醫囑,這點並非常見。比如,患病毒性肺炎,我們堅決建議患者俯臥,肚皮朝下。這樣可改善吸氧功能、終止肺部下方產生纖維結構。俯臥不太方便,不是所有人都能長時間做到這點。冠狀病毒肺炎是非常嚴重的疾病,但中國患者並沒變得無精打采,也不抱怨。他每天都堅持做幾個小時的呼吸操。當然,他只能講中文,不懂外語,因此有時會出現交流上的問題。但最終,所有問題都得到瞭解決。醫生們的努力,再加上患者本人的積極配合,最終抵御住了病魔。他在急救室待了一周,然後又在普通病房住了10天院。結果是,他在入院時生命懸於一線,出院時已能自己走路,肺部開始逐漸康復。”

      這是中國新冠患者和他的俄羅斯醫生共同戰勝 Covid病魔的故事。當事人接受了衛星通訊社採訪,讓我們看到了在俄外國患者救治的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