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支付系統或成SWIFT系統競爭對手

美國和其它近20個國家宣佈有意因"斯克里帕爾中毒事件"驅逐俄羅斯外交官。英國正在審議實施額外經濟制裁的可能性,其中包括把俄羅斯從環球同業銀行金融電訊協會(SWIFT)系統中剔除出去。但專家們指出,這項措施未必能夠使俄羅斯陷入國際金融孤立。中國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CIPS)可以替代SWIFT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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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球同業銀行金融電訊協會(SWIFT)是國際統一的銀行間支付信息傳輸系統,接加入該系統的有全球200多個國家的1萬多個銀行機構。實際上,這是一個讓各個銀行依照統一格式,交換誰向誰匯款多少以及進行何種跨境匯兌等信息的系統。環球同業銀行金融電訊協會是一個合作社,主要辦公室設在布魯塞爾,在比利時法律基礎上建立。儘管從形式上來說,合作社屬於所有參加者,但系統仍然嚴重中央集權化,受到歐盟和所有成員國方面的極大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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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在2001年的九一一恐怖襲擊發生後,為追蹤恐怖分子們的金融轉賬路徑,美國情報部門請求准入SWIFT系統信息網絡,他們的請求得到了批准。那時候許多人已經開始懷疑SWIFT系統客戶數據的安全性。

鑒於SWIFT系統是國際銀行間跨境匯兌市場上的獨特壟斷機構,這一系統就經常被用來解決各種政治問題,以及向一些國家施壓。伊朗就在2012年因實施核計劃遭受制裁而被踢出SWIFT系統。結果,伊朗不得不通過鄰國土耳其的夥伴銀行實施跨境支付業務,這麼做自然提高了花費。朝鮮也因類似原因而被踢出SWIFT系統,整體而言這使該國極難同包括中國在內的任何國家進行任何結算。

俄羅斯目前還沒有被從SWIFT系統中剔除出來。西方商界的利益與政治發生了衝突。俄羅斯有600多家銀行機構接入SWIFT系統,它們確保了系統的大部分收入。但對SWIFT系統的依賴使俄羅斯感到不安。俄羅斯像一些其他國家一樣,都受到這種獨特的金融恫嚇。比如,中國也對SWIFT系統的獨斷專行以及外國情報部門掌控金融信息感到擔憂。

中國支付系統或成SWIFT系統競爭對手

許多國家都曾考慮過打造 SWIFT系統的替代方案,但中國在這個問題上比任何國家走得都遠。2015年中國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上線運行,一期有11個本國銀行客戶、8個外國銀行客戶接入系統。日前據中國新華社報道,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二期)投產試運行,現在另有10家中外資銀行同步試點上線。

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對中國而言優勢在何處?首先,系統有助於直接使用人民幣進行跨境支付。無需開設往帳,從而縮減跨境匯兌的開支和時間。中國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研究員卞永祖說,此外,系統還能促進人民幣國際化的過程。


他說:"人民幣國際化和清算系統是密切相關的,人民幣國際化的發展產生了對人民幣清算系統的需求。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一期已經上線運行完畢,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能夠很好地完成人民幣跨境清算業務。這很大程度上得益於中國國內已經在支付系統方面積累多年的發展經驗,穩定性和效率都非常高。這些技術、管理、規則方面的經驗使得我們在跨境支付系統中也能針對各種問題拿出完備的解決方案。現在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二期也已經進入試運行,中外資銀行也同步試點上線,在技術、規則上會有更多的改善,還將進一步擴大容量。二期的上線其實也釋放了人民幣國際化進程進一步加速的信號。一些中外資銀行參與二期運行也是對一期運行結果的認可與肯定。"


按照新華社的資料,截至目前,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已經在世界上85個國家和地區運行。雖然,不是所有事情都像預想中一樣順利進行。中國中央電視台(CCTV)去年夏季就曾報道過,系統目前不放行有價證券交易、對外國直接投資等大額資金轉賬。但官方承諾在系統二期投產運行的過程中解決這個問題。卞永祖相信,在一攬子功能健全後,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屆時將受到廣泛需求。


他說:"只有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的功能健全,才能吸引更多的銀行採用這一系統。我認為,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二期各方面的準備是比較完備的。在推廣方面,應著力思考如何要讓大家對人民幣的跨境支付系統有更為清晰和完善的認識,只有充分瞭解之後,才能做出選擇。另外,人民幣清算系統應該與其他清算系統形成互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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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雙邊貿易中等場合棄用SWIFT系統的本土化嘗試已經進行過。例如, 2017年10月9日,經中國人民銀行批准,中國外匯交易中心依託大額支付系統推出人民幣對盧布交易同步交收(Payment Versus Payment,PVP)業務,為貿易服務。這一系統還有助於同時使用兩種不同貨幣進行交易。這麼做似乎是為了確保石油貿易在內的貿易安全,避免美元和歐元的匯率波動。要知道,截至同步交收實施,採用本幣結算的雙邊貿易額不足20%。

但是,類似的同步交收決定仍然只是本土性的,未必會對國際收支系統構成競爭。因此需要一個像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這樣的系統。中國的"一帶一路"倡議應該有助於未來進一步推廣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早在2017年夏天時,時任中國央行行長周小川就指出,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將推動在"一帶一路"項目框架下使用人民幣。所以,考慮到中國"一帶一路"倡議的規模,不排除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在不久的將來成為全球系統和SWIFT真正競爭對手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