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賓總統警告政府官員在對華關係上要持務實主義

菲律賓應準備通過和平與外交途徑解決與中國的海上爭端，5月18日總統發言人洛克公佈的總統聲明指出。菲律賓將在有爭議的南海進行巡邏，以確認馬尼拉對它的所有權。聲明稱，菲律賓海軍、海岸警衛隊和漁業與水資源局都可以去他們需要去的地方。

杜特爾特政府的批評者們一直堅持與中國發展多元化關係的路線，對總統的這一立場表示歡迎。一天前他們還在抨擊他在南海問題上的立場。5月17日晚菲國家電視台現場直播了杜特爾特在每週一次的內閣會議上的講話。他在講話中禁止內閣成員公開討論與中國發生海上摩擦的情況。他說：“如果我們談論這個問題，那只能是在我們自己的圈子內。”他在第二天解釋說，這不應被視為軟弱的表現。

俄羅斯科學院東方研究所東南亞、澳大利亞和大洋洲研究中心研究員達利婭·帕納琳娜在接受衛星通訊社採訪時表示，杜特爾特的講話表明菲律賓總統希望減少反華言論。帕納琳娜認為，政府內的分歧不符合他對華政策的實用主義。

帕納琳娜說：“內閣中的官員就像總統本人一樣，很直率。但是總統說一，而他的內閣成員說二的情況，看起來並不合適。這顯示了政府內的不團結，因此杜特爾特強烈要求他的下屬不要公開評論與中國的海上摩擦。他不想給人們留下政府不團結、相互拆台的印象。他想避免自己內閣的這種形象。”

杜特爾特本人言辭犀利，但這實際上與他的真正目標，即對華的務實政策不符。同中國友好是造成國內許多政治分歧的原因。許多人不喜歡他，他也因此受到譴責。所以他希望保持平衡，表明自己作為總統還是維護菲律賓在南海的主權利益。同時他又努力使對華關係帶來利益的最大化，做有益於本國的事。他經常明確表示，菲律賓不準備與中國發生軍事衝突，因為兩國力量不平等。即使有盟友支持，即美國人的支持——儘管菲律賓人對此非常懷疑，但這還是無濟於事。

中國察哈爾學會高級研究員葛紅亮在接受衛星通訊社採訪時特別指出了菲律賓總統決定禁止內閣成員反華言論的幾個原因。

葛紅亮專家說：“我認為有三方面原因：一是保持菲律賓對外聲音團結一致。自杜特爾特上台以來，菲律賓內部對其出台的政策長期存在不一致的聲音，比如國防部長和外長經常會做出與杜特爾特不一致的表述；二是基於國內大選的考慮。眾所周知，菲律賓即將迎來新一輪大選。在這一過程中南海議題、中國議題都會不可避免地成為執政黨與反對黨之間炒作的重要話題。如果政府內部存在反對聲音，可能對於杜特爾特陣營及其背後政治力量在大選中收穫較好預期非常不利；三是對外政策安排。杜特爾特政府在中菲關係方面基於現實考慮是採取了比較清晰的策略，即加強中菲合作，以便為菲律賓和杜特爾特政府帶來經濟社會的發展，並使其獲得更多國內聲譽。反觀美菲關係在拜登上台後並沒有明顯好轉，也沒有實質性的領導人電話等溝通機制。未來美菲關係至少在杜特爾特政府期間，可能還將保持現有狀態。但是同時我們也能看到，杜特爾特此前稱要終止美菲簽署的《訪問部隊協議》，最終也不了了之。目前來看菲律賓也沒有更進一步的行動計劃，在這種情況下，杜特爾特禁止內部公開討論南海議題，實際上也是著眼於現實中的大國關係考量。”

菲律賓總統大選將於明年舉行。 隨著大選日子的逼近，菲總統在南海問題上承受的壓力可能會增加。 杜特爾特的反對者可能會企圖利用這一話題吸引選民，指責現任總統缺少愛國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