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毒品摧毀俄羅斯人”:烏克蘭如何發動混合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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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毒品摧毀俄羅斯人”:烏克蘭如何發動混合戰爭  - 俄羅斯衛星通訊社, 1920, 08.06.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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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鹽(合成毒品)”和“思必得(快藥丸)”繼邁丹之後湧入俄羅斯。合成毒品在上世紀90年代變得像海洛因一樣流行。主要由烏克蘭公民組成的KhimProm團伙在一周內就向各個地區運送了多達半噸的“合成毒品”。於是烏克蘭就是這樣發動從內部摧毀俄羅斯的戰爭的。這種干預的痕跡可從烏克蘭安全局中找到。
這個數量足以在最短的時間內用毒品毒害整個城市。 2017 年,俄羅斯強力部門鏟除了KhimProm團伙。
這個生產“合成材料”的大型團伙的年營業額約為20億盧布。此類擁有發達物流網絡的地下制毒廠仍然在俄羅斯全境運作,而且在這裡工作的往往是烏克蘭人。俄羅斯衛星通信社與執法人員和在不同城市服刑的已定罪毒販進行了交談,搞清楚了烏克蘭為何成為毒品生意的人員來源和俄羅斯合成毒品的主要供應商,以及烏克蘭特種部隊與此有何關係。請在俄羅斯衛星通信社的文章中閱讀詳情。
混合戰爭
亞歷山大是一名強力機構工作人員,他過去15年來一直在打擊國際販毒。
在過去的八年里,亞歷山大和他的同事們認為自己參與了一場從未宣佈的新型混合戰爭,在這場戰爭中,他們敵人的武器是毒品。
——“販毒本就是最難偵破的犯罪之一,抓獲的毒販頭目比例不超過其總數的5-10%。在頓巴斯爆發戰鬥行動後,俄羅斯執法機構偵破此類犯罪的比率不超過1-2%”,亞歷山大介紹說。
——“這與甚麼有關?”
——“犯罪本身增多了。自2014年以來,大量合成藥物、甲氧麻黃酮和 α-PVP(即所謂的鹽)從烏克蘭湧入,也從準備在我國生產和擴散這些毒品的烏克蘭人那裡湧入”。
——烏克蘭的同僚們怎麼說?
——烏克蘭執法人員幾乎完全切斷了與我們的聯繫,我認為這種毒品擴張並不是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開始的,他們向我們宣佈了一場已經持續了8年的獨特混合戰爭。
招募
根據俄羅斯內務部信息和分析總中心的數據,從2014年到2021年,約有7200名烏克蘭公民因毒品犯罪在俄羅斯遭到拘留。
頓涅茨克人阿爾喬姆也是這一統計數據的一部分。像執法機構工作人員亞歷山大一樣,他清楚地知道甚麼是戰爭。現在,阿爾喬姆正在奧倫堡附近的9號懲教所服刑。 2014年,當烏克蘭軍隊接近頓涅茨克時,他只看到爆炸和死亡,當漠不關心地看著這一切變得難以忍受時,他報名參加了民兵。
幾年後,阿爾喬姆退役,並試圖找到非軍事類工作,然後他的命運又發生了轉折,這種轉折最終將他帶到了俄羅斯奧倫堡附近的第9號懲教所。一個陌生人在社交網絡上寫信給阿爾喬姆,為他提供了一份在俄羅斯擔任快遞員的工作,這份工作的報酬對烏克蘭人來說相當高——4萬盧布。
他說,有人在盧甘斯克與他進行了簡短的交談,然後把他送到了俄羅斯,只有在到達俄羅斯後,他才發現自己必須運送毒品。接下去就是一個可預見的結局:奧倫堡地區的逮捕、審判。
阿爾喬姆被招募為運毒者的故事與其他被判販毒的烏克蘭人的故事非常相似。流程幾乎總是相同的。人們在烏克蘭城市的小巴、商店、火車站和互聯網上找到在俄羅斯就業的招聘廣告。陌生人提供對烏克蘭人來說報酬非常高的快遞員工作。上鈎者通過電話或網絡聯繫雇主,並收到在某家咖啡館面試的邀請。
毒品 - 俄羅斯衛星通訊社, 1920, 16.05.2022
俄通信監督機構10年內屏蔽大約25萬個售賣毒品的網站
通常來說,求職者會遇到兩個壯小伙,後者向人承諾在俄羅斯完成某些工作會獲得豐厚的報酬。他們會給辛勤工作的人提供旅行和租房的錢,為他提供一部裝有加密信使СоvегМе,的智能手機,其中已經輸入了主管的聯繫方式。對此毫不懷疑的新工人動身前往莫斯科,他的不幸由此開始。
在抵達俄羅斯首都後,他收到指示,發送一張以基輔火車站為背景的照片,以自己的名義辦理一張銀行卡,並前往由主管選擇的一個城市,在那裡租一間公寓,等待進一步的指示。甚麼樣的指示?找到毒品“充填物”,分成單劑,“重新充填”用於零售。從這一刻起,一個甚麼都懂的烏克蘭人終於從“普通”充填工的崗位開始了他作為毒販的“軍事”生涯。
跟隨烏克蘭安全局的腳步
除了招募計劃,我們所採訪的烏克蘭毒販還有其它某些共同點。當他們被問到是誰為他們提供工作,他們那些人出示了哪些文件,以及誰負責在俄羅斯境內監督他們時,受審者開始精神緊張並守口如瓶,但在短暫的停頓後,他們仍然會回答,是烏克蘭安全局的工作人員使他們捲入非法生意中的。那位來自頓涅茨克的阿爾喬姆說,早在盧甘斯克進行面試時,一名招聘人員就向他展示了烏克蘭安全局的工作證,並解釋說他正在尋找在俄羅斯開展毒品業務的人。 阿爾喬姆沒有說出任何有助於辨識烏克蘭安全局這名工作人員官員的細節。這種情況可以理解,親人們在烏克蘭等他,而他擔心他們的生命。
但最近剛離開懲教所的安德烈在談到他與烏克蘭特種部隊的聯繫時顯得更加平靜,儘管他要求不要透露自己的姓氏。安德烈40歲出頭,在烏克蘭出生和長大,然後和其他許多人一樣,他移居俄羅斯,組建了家庭,開啓了自己的事業,整體而言,他是典型的中產階級代表,直到他2014 年遇到財務問題。
安德烈介紹說,所有這段時間他都一直與烏克蘭人保持聯繫,其中包括烏克蘭安全局中校弗拉基米爾·斯托爾卡克( Volodymyr Storchak)。 2014年,他去烏克蘭旅行時,他們曾經見面並交談。安德烈去他家裡做客時,認識了德米特里。此人自我介紹稱自己是特工機關的現成員,在他們進一步交往的過程中,他提出在俄羅斯進行貨物運輸。
至於這裡指的是何種貨物運輸,相當快就搞明白了。安德烈被要求攜帶合成毒品——從5公斤到200公斤不等——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並進行充填。在2015年的一次飛行中,安德烈在庫爾乾被捕,法院判處他7年嚴格監禁。但大約8個月前,他獲得假釋,回到家人身邊,找到了一份高薪工作,不願回憶過去的生活。
當被問及為甚麼他不拒絕參與非法生意的問題時,安德烈幾乎是逐字逐句地引用了他在烏克蘭安全局的主管德米特里的話:“不要忘記你的父母生活在烏克蘭,現在你無論如何都要這樣做,而且你要永遠記得他們在這裡,你在那裡。他們的健康和生活將取決於你將如何執行我們的委託。
與俄羅斯衛星通信社交談過的其他烏克蘭人也回憶說,作為對他們試圖擺脫毒品行業的回應,主管要麼提醒他們需要退還旅行津貼,要麼直接威脅他們,例如,發張他們家人所生活的房子的照片。
死亡實驗室
來自烏克蘭安全局的策劃人不僅把毒品發放人弄到俄羅斯,還組織他們進行毒品生產。
警察亞歷山大稱,“活躍在俄羅斯 14 個地區的同一毒品集團 KhimProm(於 2017 年被消滅,該組織的 67 名被捕成員中有 47 人是烏克蘭公民)每周生產 150 至 500 公斤毒品。過去幾年,聯邦安全局和內政部總共搗毀了 500 多個實驗室,算一下,他們生產了多少毒品,有多少人可能中毒。”
烏方參與創建的藥物實驗室主要生產兩種較新的毒品和夫拉卡(同樣是毒品)。
亞歷山大總結稱,“這些欣快劑對人體的影響、尤其是對青少年脆弱的身體的影響,尚未得到充分研究。但現在已經表明,長期服用會使心理產生最強烈的變化,而且是向嚴重的病理偏差方向轉變。”
與此同時,俄羅斯內政部主要信息與分析中心的數據顯示,俄羅斯合成毒品的非法流通每年都在增加。 2021 年,其在毒品市場上的份額已經從 2014 年的 5% 飆升到 60%。
警方對俄羅斯衛星通訊社解釋稱,烏克蘭人正在邊境地區建立實驗室並向俄羅斯走私毒品,或者已經在俄羅斯境內組織生產和銷售。比如,2019 年,僅在別爾哥羅德州,就從流通中查獲了 62 公斤毒品,其中包括 7 公斤“合成毒品”。2020 年,這個數字增長了近 9 倍,達到 534 公斤,其中一半以上(343 公斤)是合成毒品。2021年,緝獲的毒品數量再次翻了一番,達到1066公斤。合成毒品的份額已經超過四分之三,達到867公斤。
這些被稱為制藥廠商的“化學家”的其中一位是來自烏克蘭基洛夫格勒州的亞歷山大,幾年前,他在莫斯科州建了一個地下實驗室,現在正在莫斯科的“沃德尼克”看守所等待法庭判決。不能叫他是受到身邊環境影響的受害者:在烏克蘭,他已經因生產毒品而受到審判。當被問及是誰、又是如何建議他重返毒品行業並去俄羅斯“掙錢”時,他的回答極不情願且前後矛盾。他說,建議他的是烏克蘭安全局學院的畢業生羅曼,但不記得關於此人的其他信息。
和其他烏克蘭人一樣,亞歷山大在被派往俄羅斯之前接受了面試,但在這場混合戰爭中,他被分配到的絕不是一個普通的角色,所以僅僅在咖啡館裡與協調人進行交談是不夠的。這位未來的“化學家”被送到了基輔市中心的一家旅館,在那裡他必須通過測謊儀測試。亞歷山大說,還有幾十個人在這個臨時招募中心,等待被派往俄羅斯。
亞歷山大記得:“採訪是通過測謊儀進行的,他們對以下問題很感興趣:我準備偷錢嗎,我會吸毒嗎,我與執法機構有甚麼關係,我是否希望在這項業務中建立職業生涯。”
亞歷山大在俄羅斯迅速購買了佈置實驗室所需的一切,同時他通過聊天工具從協調人那裡收到了關於“熬制”甚麼以及如何做的所有說明。
亞歷山大回憶稱,“我們每天生產約五公斤,零售價約為2000盧布/克,也就是說,一公斤值200萬盧布,即每天可以賣1000萬盧布。這是暴利,簡直太瘋狂了,儘管試劑的成本不值一提。我們的工資也極其微薄。”
他們把“成品”藏在森林里,批發快遞員按任務把甲氧麻黃酮從其他協調人那裡拿走,再重新藏起來。此後,這一個個“包裹”會落到各個發放人手裡,他們把毒品分成小包,然後在城市裡四處販賣。這就是產、運、銷的模式,制毒的人和分銷的人永遠不會有交集。
烏克蘭策劃人特別注意自己下線的秘密活動。被雇的人通過QIWI、比特幣錢包或以假身份辦理的銀行卡收到生產毒品的資金。如果被警察抓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以及來俄羅斯的目的。實在不行,就直接拿一捆現鈔出來,就地賄賂警察。
毒品如武器
誰從毒品銷售中獲得了錢?當然不是那個按策劃人的指令到達俄羅斯的普通烏克蘭人。他只是個僱員,2015 年時,每月能掙到約大概 2萬-4 萬盧布。此間,他銷售了 1 至 10 公斤(1 萬至 10 萬劑)毒品。零售價為1300 至 2000 盧布/克。烏克蘭的“將軍們”——網上商店的實際所有者,還有他們在烏克蘭安全局的“靠山”,才是從銷售“毒品”中獲得超額利潤的人,錢通過 QIWI 和比特幣錢包流轉。
警方消息人士對俄羅斯衛星通訊社稱,“毒品銷售的資金通過烏克蘭的銀行系統兌現,在這個系統中,PrivatBank是主要銀行(烏克蘭最大銀行)。烏克蘭安全局對在基輔招募的毒販或自己招募的人視而不見,獲得部分收入,並將其用於資助極右翼組織‘右區’(在俄羅斯被禁)或者‘亞速營’”。
然而,除了超額利潤之外,策劃人還追求其他目標。在與快遞員的交談中,其中一些人直言不諱,他們的任務就是讓俄羅斯青年“沈溺於毒品”。可以設想,烏克蘭情報機關與俄羅斯合成毒品狂潮的聯繫只是偶然,而且還是陰謀論,但在世界歷史上卻有某些國家為了實現政治目標而將毒品弄到其他國家的例子。例如,19世紀中國的鴉片戰爭。這不是領土衝突,而是市場銷售衝突,其原因是貿易不平衡。英國想把商品運往中國,但清朝奉行的是閉關鎖國、從而免受外國影響的政策。當時的英國當局想不出比組織向中國販運印度鴉片更好的辦法,並以此增加他們殖民地的財政收入,同時說服清政府與他們合作。
鴉片走私在中國持續了幾十年,直到 1839 年皇帝對所有英國和印度商人和走私者關閉市場為止。這導致中英戰爭爆發,並以清朝落敗告終。根據和約,中國向英國王室支付了巨額賠款,將香港轉讓給了英國,還向英國開放了中國港口,而國內則開始爆發內亂。俄羅斯是否能夠贏得對自己發動的毒品戰爭,只有時間會證明一切。
烏克蘭“亞速團” - 俄羅斯衛星通訊社, 1920, 11.04.2022
頓涅茨克人民共和國部隊在烏武裝分子陣地發現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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