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歐洲大城市屢遭傳統式多次恐襲的背景下,雖然最近全世界越來越經常聽說伊斯蘭國這個詞,但他們卻在東南亞開闢了新的大規模戰鬥行動陣線。菲律賓總統羅德里戈·杜特爾特早在訪俄期間就已經宣佈棉蘭老島處於戰爭狀態,當時他的訪俄行程就因武裝分子活躍而被迫中斷。
實際上,美軍反恐精銳部隊在菲律賓沒有更多的權利和機會。今天駐在棉蘭老島的美國的特種部隊完全是一個幾十個人的小分隊。但是“阿布沙耶夫”武裝和馬巫德武裝在菲律賓南部的進攻遠不只是菲律賓的問題,在這裡戰鬥的還有印度尼西亞和馬來西亞的公民。如果無法成功擊潰棉蘭老島上的伊斯蘭國極端武裝,那麼棉蘭老島就會淪成伊斯蘭國極端組織在東南亞的掩蔽所。如果能夠成功擊潰他們,那麼武裝分子就會突破守衛不那麼森嚴的菲律賓邊界而逃往各個鄰國。
換句話說,棉蘭老島的不穩定有向其它地區擴散的風險,各個鄰國都在密切關注菲律賓領導層是否能夠解決這個問題,東南亞地區的媒體發出不要嫌棄外國援助的呼籲。在此情況下,這類呼籲的需求似乎存在。杜特爾特這麼極力擺脫美國援助,承諾倒向中國和俄羅斯,以至於東南亞地區大國確實擔心,這種援助的必要性何時變得明朗。
在唐納德·特朗普執掌美國政權後,似乎,杜特爾特輕易就能找到自己兩難處境的解決方案——特朗普對他沒有要求,而且,從4月電話會談來看,菲美兩國總統相談甚歡,找到了共同語言。但就像杜特爾特不能以整個菲律賓的名義說話一樣,特朗普也不能完全左右美國的整個對外政治:美國國會在對菲援助渠道上保有極大的影響力。
這件事情對於美國政府在東南亞的對外政策來說尤為重要。包括本篇評論作者在內的觀察家們曾經多次指出,華盛頓在東南亞的活躍度出現間隔期。而這個間隔期則推動了地區各國採取了有利於中方的和解步驟,也推動了中國在東南亞地區積極推進本國利益,其中包括在南中國海地域爭端上。
但馬拉維市的戰鬥衝突迫使我們回憶起美國在東南亞地區所扮演的角色,中國目前抑或不能,抑或不想扮演這個角色。待到中國而非美國偵察機在被恐怖分子佔領的城市上空盤旋的那一天,我們才將真正置身於新的地緣政治現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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