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特朗普當選美國總統那一刻起,東南亞國家就特朗普對該地區政策的輪廓就一直沒有弄清。杜特爾特執政後中菲關係漸趨好轉,中國發現在捍衛南海利益道路上已經不存在任何障礙。越南一對一地面對中國,只能借著慣性同中國加強合作、減少對抗——在巨人的陰影下活著別無選擇,只能不斷地進行周旋。
去年5月奧巴馬訪越讓美越關係熱到了高潮。實質上把越南納入到美國的亞洲“安全共同體”,一直是奧巴馬兩屆任期的工作重點之一。美國全面解除對越武器禁運後,成了越南最大的出口市場;而批准“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協定”,本應給越南帶來相當大的優勢。
而美國宣佈退出“跨太平洋夥伴關協協定”,讓越南好不沮喪,雖然越南總理幾乎是馬上表態將尋找簽署類似該協定的雙邊協議的可能。不過在越南誰也沒灰心——美越兩國領導人又是通話又是致函,都向對方表明:一切按計劃在進行。就在不久前曾就讀於美國的越南外長範平明訪問了美國,而現在越南總理阮春福又要來美國。
然而有一件怪事在這裡不能不提一下。特朗普夫人宣佈授予越南博客作者阮玉如瓊“國際勇氣婦女獎”。越南外交部發言人黎海平隨即對美國的這一決定給予了強烈的批評。但他很快離了職,去當外交學院的副校長了。他工作的變動是否與他批評特朗普周圍的重要人物有關,至今還很難說。
阮春福訪美未必不會引起重視。在來自中國的壓力未見減少的背景下,越南外交政策仍保持多樣化。特朗普或許最終真能成為一個更值得深交的夥伴,因為他似乎倒不太在乎人權問題——就連奧巴馬也都曾想同“各種政治體制”妥協並接見越共總書記。
然而不要忘了,中國就在旁邊,而且這個事實永遠不會改變,但美國在該地區的存在只能時而加強時而減弱。因此,對中國來說,是掌握好同越南關係的平衡,以恢復長期的信任;而對美國來說,則是一邊看著中國的反應,一邊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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