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航母戰鬥群指揮官只是說,打算展現航母戰鬥群的效率和備戰程度,“同時和我們在亞太地區的同盟、夥伴和朋友鞏固現有的強勁關係”。然而那些一直在關注南海局勢的人都清楚,圍繞南沙和西沙島嶼領土糾紛產生的緊張隨著季節的變化而變化。冬季這裡或多或少比較安靜,而最危險的時間段就是春季和夏季。二月已接近尾聲,冬季即將過去,南海再次成為緊張升級的理由。
加強同亞洲“同盟、夥伴和朋友”的關係,現在對美國來說非常重要。華盛頓給出的不明確的信號讓未來美國在本地區政策具有了很大的不確定性。美國防長馬蒂斯不久前訪問日韓,剛好是為了給盟友打氣。馬蒂斯在自己的講話中透露的南海政策跟美國上屆政府的政策大體相同——美國將來還會利用在該水域航行自由的權利。
然而在幕後美國防長給出了更多的暗示。2015年以來美國海軍進行了四次所謂旨在確保航行自由的巡航。北京的強硬回應迫使美國政治領導人更小心地利用這一工具,不顧軍方的要求。似乎,現在可以期待軍方會請求特朗普,後者完全有可能給這樣的巡航開綠燈。
如果北京在試探美國總統實力之時不給緊張升級的藉口,那麼所有這些看上去倒是華盛頓一手製造的。第一,在上週五就在美國航母進入南海水域的前一天,在南海參與了大規模演習的中國航母“遼寧號”離開了那裡。第二,已經獲悉中國在南沙群島又開始了新的大規模的軍事設施建設工作。俄羅斯專家卡申推測,這些設施實際上能把南沙群島變成解放軍核導彈潛艇的“堡壘”。
最後,第三個讓人感到不安的因素就是,幾天前中國公佈了《海上交通安全法》草案,並公開對其徵求意見。文件指出,外國軍事船隻穿越中國認為自己管轄的水域,必須要有中國軍艦的護送。除此之外,中國還會根據具體情況臨時封鎖某些水域或者完全封鎖中國的“管轄海域”。
換句話說,中美正在尋找新的行動界限,新的“紅線”。奧巴馬執政時,划過一些非正式的“紅線”,雙方都力爭不越過。新總統上任後出現了重新制定“交易條件”的條件,而且南海新的平衡點將取決於特朗普的對朝政策、對日本的支持程度以及貿易政策。
正如經常發生的那樣,其受害者往往是那些東亞小國。俄羅斯專家加布耶夫說,新的海上交通安全法未必能阻止美國艦隊,但越南或菲律賓船隻就很難說了。所以這個大國遊戲中的主要風險是那些看不到照顧本國利益的小國的反抗,最終有意或無意地將導致局勢的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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