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劑堂 ,1930年6月出生在哈爾濱。我出生的第二年,日本帝國主義侵佔了東北,也佔領了哈爾濱,所以我在蘇聯解放東北之前的十四年一直生活在日本帝國主義殘酷的統治下。我八歲的時候母親病故,我在道外愛民街豆腐坊被我大爺收留,在那兒生活,所以在那兒念書念到1943年。當時東北抗日聯軍第三路軍十二支隊的領導人張瑞林到豆腐坊去。因為張瑞麟是錦州石山站鎮關家窩棚人,跟我大表舅和我大爺都是光腚娃娃。因為我們豆腐坊都是錦州老鄉,所以把抗聯的地下聯絡點定在豆腐坊。他向我們做了許多反滿抗日的宣傳,講到八路軍、新四軍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進行反滿抗日鬥爭,宣傳了中國共產黨抗日的主張,就是我們東北抗聯四萬多人,最後剩了700人,但是蘇聯支援了我們抗日聯軍。我們在蘇聯一共剩了700人,1942年組成了蘇聯遠東紅旗軍第88旅,抗日聯軍從4萬人到最後只剩700人,我們撤退到蘇聯,蘇聯給我們番號,成立88旅。我們抗聯第一沒有根據地,沒有後方支援,沒有武器彈藥供給,沒有吃的,沒有穿的。其實我們4萬多人牽制了日本侵略軍70萬人,蘇聯紅軍接收了我們,我們成立了蘇聯遠東步兵第88旅。蘇聯對我們東北抗日聯軍非常友好,支援了中國革命,支援了我們東北抗日聯軍的抗日鬥爭。沒有蘇聯,我們這700人也很危險。我們在蘇聯的番號叫蘇聯遠東紅旗軍第88步兵旅,我們700人,加上蘇聯籍的士兵300人,一共是1000人。
1943年1月我13歲,我沒有父母,把我安排到三棵樹鐵路工廠半工半讀,以工人為掩護搞地下抗聯,為蘇聯搞情報。我是小孩,好舞刀弄槍,我說:“給我一支槍,上前線打日本鬼子。”他說:“你這個任務比那個任務重要,你小孩拿槍打,那槍是笨槍,一槍一個子彈,打完一槍還得再推上大栓,能不能打准還不一定,所以你要在這兒搞情報,作用就很大。”我說:“怎麼個作用大?”他說:“你實踐看一看。”給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當時日本帝國主義準備進攻蘇聯,他要搞火車擴軌改鈎,蘇聯的軌道比中國的寬100毫米,所以說要擴軌改鈎,輪距拓寬了,軌道寬了,另外蘇聯的火車掛鈎是平的、碰頭的,而中國的機車掛鈎是詹天佑發明的,用手拉一碰就拉上了,所以說要破壞日本準備進攻蘇聯的擴軌改鈎的罪惡計劃。我破壞它這個東西非常熟練,日本人不注意我,我當時太小,給我起外號叫“小貓”。我們把破壞擴軌改鈎計劃的情報由地下黨通過電台向蘇聯軍事情報部門彙報,蘇聯情報部門對我表揚。我們能夠活到今天,也是和蘇聯支援分不開的,特別感謝蘇聯。俄羅斯總統普京今年5月9日授給我一枚勳章,所以我特別感謝俄羅斯對我們東北抗聯的友好情誼,中俄兩國友誼萬古長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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