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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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紀是中國世紀。北京的奧運會只是強調了這一點

編者按:本文譯自9月26日的《消息報》,有刪節。作者葉夫根尼·薩塔諾夫斯基,俄羅斯近東研究所所長。原文標題為《溫故知新》。

二十一世紀是中國世紀。北京的奧運會只是強調了這一點,吸引了眾多至今仍認為中國是"睡獅",還沒有提出"中央帝國"是甚麼這個問題的那些人的注意。很久以來,中國就不僅僅是"世界工廠",這個國家也在一步一步地落實內政和外交戰略。特別值得注意的是,這個國家的領導人的行動是如此平穩和富於連貫性,避免了劇烈的動蕩、對外衝突和不必要的風險。

歐洲殖民大國以及20世紀後半期取而代之的超級大國的傳統勢力範圍越來越多地倒向中國。近東和中東,包括北非,在這一點上尤為突出。而另一些國家,首當其衝是俄羅斯,其舉動遭到"國際社會"詬病,並因為同鄰國關係惡化被貼上"帝國思維"標籤;如果換成是中國,結果將是大家的沈默。有可能這是對一個簡單的事實的認知結果:對這個國家無計可施,中國將不遺餘力地維護國家利益,任何一個與中國發生衝突的世界大國,其經濟損失將是無可估量地巨大。這也可能是由於中國的核大國地位不代表同美國的衝突,在華盛頓,也可能在布魯塞爾,中國不被看作是現實的軍事對手。但是這不能排除重要一點,即中國的精英力量理解世界舞台上遊戲規則,並善於按照這一規則行事,這一點發揮了主要作用。中國遵守遊戲規則,完全出於維護自身利益,但同時不給競爭對手以指責中國違反遊戲規則、與中國發生直接衝突的藉口。

在90年代的伊拉克問題上,這一點表現得尤為突出。俄羅斯外交代表在聯合國大談要投否決票的場合,中國通常棄權。而且,無論在過去還是現在,中國外交政策的特點就是有別於俄羅斯,不像俄羅斯那樣沈浸於幻想和情緒化,寄希望於合作夥伴之間的君子協定,患上了"圍城綜合症",因為危機情結產生怨氣,更不用說在將來可以改正眼下失誤的信心。可能這是因為在中國國家存在的幾千年里,這個國家經歷了所有能想象得到的危機,學會了在低谷中保持平靜心態,從容地把危機看成是看不可避免的,但可以克服的現象。

在中東和近東,很難找到一個和中國關係不好的國家。同伊斯蘭恐怖分子的鬥爭,對中國來講,只限於其領土的中亞部分,即新疆維吾爾族自治區,此外還包括打擊毒品貿易。

上合組織是中國和俄羅斯的主要互動平台,在上合組織框架內,成員國之間存在競爭,但是俄中兩國徹底解決了邊界問題,這也可能是俄羅斯第二位總統任內最主要的外交成就。不要忘記,中美兩國經濟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格局不能消除兩國間的競爭--一個是正在衰落,但仍在國際舞台上發揮主要作用的超級大國,另一個是有望成為世界另一極的新興大國。所以最近十年間華盛頓使出了所有招數,破壞北京和耶路撒冷之間的軍事技術合作,使中國在伊拉克、伊朗和巴基斯坦的項目落實複雜化。

今天談起中國在印度洋水域和亞洲內部獲得的成功時,不要忘記,中國早於歐洲人來到這裡。中亞,包括部分哈薩克斯坦,在最近兩千年間,長期處於中國的影響範圍內。如果600年前的北京政權不是做出了停止鄭和遠航的決定,而是派出數萬人的中國船隊進入大西洋,誰又知道世界歷史將如何發展呢?

作者觀點不代表俄新社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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