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1日,印尼警方在南坦格朗(距雅加達25公里)進行突擊時擊斃3名伊斯蘭武裝分子。一周前,警方在雅加達以東逮捕4名恐怖分子。12月21日還獲悉,一艘漁船在距菲律賓“阿布沙耶夫”恐怖組織據點不遠處被劫。日前有消息稱,被新加坡驅逐的外國人中有5名是受社交網絡影響開始信奉極端伊斯蘭教的印尼保姆。
當時極端主義的源頭是基地組織和阿富汗,現在則是“伊斯蘭國”(IS,在俄被禁組織)。有近千名印尼、馬來西亞、菲律賓甚至新加坡公民在敘利亞和伊拉克與極端伊斯蘭分子一起戰鬥。“馬來群島單位”(Katibah Nusantara)在敘利亞站在IS陣營積極參與軍事行動,甚至還發行一份馬來語報紙。新加坡防長黃永宏不久前表示,預計武裝分子將回到祖國,繼續實施恐怖活動。
但準備返回東南亞並在祖國“施展技能”的武裝分子本身可能並不是最大的安全威脅,極端主義的出口同樣危險,包括它的思想和做法。印尼警察總長迪托·卡納維安(Tito Karnavian)稱,即便不是全部,印尼大部分恐怖組織正在通過手機軟件Telegram從自己的敘利亞“朋友”那裡獲得資助和有關如何策劃襲擊、組裝爆炸物的消息。
與“伊斯蘭國”的聯繫有正式的,也有純粹感情上的。例如,菲律賓“阿布沙耶夫”組織正式成為IS的一個維拉亞特(省、州級行政區劃)。另外,敘利亞和伊拉克的伊斯蘭分子只任命個別“埃米爾”,或就恐怖活動的策劃提供建議。例如,在印尼的支部越來越小,並開始積極吸納女性自殺式襲擊者,而此前印尼幾乎從未發生過這種事。
無論如何,東南亞恐怖活動增長之勢愈發明顯。今年已發生多起大型恐襲事件,包括1月份的雅加達恐怖襲擊和7月份吉隆坡附近的爆炸事件。如果說馬來西亞警方2013年共逮捕4名恐襲嫌犯,那麼今年已逮捕115名。
當然,極端化不可能在不毛之地滋生。通常,那些身處困難的社會經濟條件而無法為自己的政治訴求找到出路、感到自身權利受損的人會向這種政治自我表達形式靠攏。從這個意義上說,東南亞經濟的高速發展卻有可能和社會穩定開一個拙劣的玩笑,讓人難以置信。全球經濟一體化和外資創造的財富分配不均,而得益於信息技術的發展,社會底層人士也看到了這一點。此外,泰國和緬甸等國的民族宗教分裂讓穆斯林感覺不到自己完全是該民族國家的一部分,激進分子利用這種憤怒輕而易舉。
最後,關鍵問題在於無法區分伊斯蘭教的各種派別。恐怖組織、伊斯蘭保守團體和普通的虔誠穆斯林是東南亞三種完全不同的階層。但同時消滅第一種、依法遏制第二種並考慮第三種穆斯林的合法權益是相當困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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