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交所願把部分股權售給重慶投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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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交易所(以下簡稱“芝交所”)駁斥了所有對自己將要出售部分股權給中國重慶財信企業集團交易的不透明的指責。交易所法律總顧問James Ongena指出,中方不可能控制交易所潛在的投資者以及直接或間接參與交易所業務的公司。交易規則也能保證不受可能來自官方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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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為資本外流設障
芝交所董事會還在今年二月就一致批准了與中國重慶投資者的這筆交易。所以交易所負責人的表態首先就是針對美國政界那些反對此筆交易的人。之所以出面解釋,很有可能是因為11月28日有報道稱,此筆交易中中方投資集團Canyon Bridge Capital Partners和全球芯片生產商巨頭之一Lattice Semiconductor Corp.的交易違反了透明原則。後者總部位於美國亞利桑那州的波特蘭。有人猜測,Canyon Bridge Capital Partners與中國官方有關係。雖然這只是猜測而沒有證據,但不僅有可能讓這筆13億美元的交易流產,而且也可給美國政府有關部門帶來更大的壓力。而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和海外投資委員會(CFIUS)對同Canyon Bridge Capital Partners的交易是否威脅到美國國家安全的調查也正接近尾聲。芝交所總裁凱林要等到12月底才能獲得CFIUS的答復,所以新的政治干擾因素對他的各種計劃只能起到破壞作用。

中國有可能收購芝交所遭到華盛頓的抵制。《金融時報》提醒說,特朗普在參加競選時就把此筆交易當作美國在國際市場逐漸失去競爭力的例子。財經大學金融市場和金融工程教研室教授魯布佐夫就此指出,芝交所交易總量僅佔美國交易市場的0.5%,這裡涉及到的純屬中美合作夥伴間互惠的商業交易。

魯布佐夫接著說:“考慮到芝交所的份額,特朗普顯然是誇大其詞。他不過是為了在媒體空間大造聲勢。我認為,這純屬一筆生意,而且是一筆不大的生意,不過是為了資本出口。中國現在的確勇於毛遂自薦,爭取讓自己的投資呈現多樣化,因為他們只獲得20%的管理權。而美國夥伴的興趣就在於出售部分股權進而獲得資金。是的,如果此筆交易被批准,中國資本將首次成為美國交易所的股東。但這屬於國際慣例。交易所早就可以公開買賣。例如,作為美國第二大交易所的納斯達克10-15%的股權屬於來自阿聯酋的基金。世界正逐漸全球化,資本正流向四面八方。”

中國商務部國際貿易經濟合作研究院研究員梅新育在接受衛星網採訪時表示,考慮到中國公司股票的行情,同中國合作只能提高芝交所的競爭力。

梅新育解釋說:“在我看來,這筆中國財團擬收購芝加哥證券交易所股權的交易,從經濟因素上來考慮,是一筆有望實現雙贏的交易。首先,對於中國的和投資者而言,他們都希望打入國際資本市場,美國的資本市場對中國的投資者而言一直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市場。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對於芝加哥證交所來說,它在美國國內的證交所的競爭中,目前是處於劣勢的,要想在紐約證券交易所和納斯達克證券交易所的競爭壓力之下實現自己的生存和發展,就必須尋求自己新的競爭優勢。如果芝加哥證交所能夠與中國的資本接上關係,就會有助於吸引更多的中國企業,特別是中國的民營企業,到芝加哥交易所上市。這有助於芝加哥證交所在北美的證券交易競爭中,打造自己獨有的競爭優勢,從而實現自己的生存發展。”

此筆交易金融方面的內情不得而知。不過中國企業2016年初以來在美國簽署了規模空前的645億美元的並購交易協議。這約佔今年中國境外收購合併總量的三分之一,而今年中國公司購買外企的總金額高達2000億美元,同比增長近一倍。中國投資者如此活躍,首先引起美國政治圈子的不滿和恐慌。與政治圈子內的人不同,商業界人士注重的只是與中方交易獲得的直接利益。

專家們注意到,中國資本在美國的主要流向之一就是土地,與房地產一樣。例如,中國公司在愛達荷、密歇根、俄亥俄、賓夕法尼亞等州購買土地建造科技園和工業園。中國造船公司還收購了在加利福尼亞長灘和波士頓的港口。

所有這些都促使美國政界重新評估中國在美國市場的角色。白宮新一界政府將作何反應,暫時還只能去猜測,因為它還在擬定自己的政策,挑選負責包括經濟和國家安全等責任的關鍵人物。但是僅從芝交所做出的保護性反應來看,美國企業家們對美中商業聯繫的穩定遠沒有足夠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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